她结婚那天,他有些失态。其他时候,她甚少见到他,压根就没有亲眼目睹他和美女夜夜笙歌的场面,就这样给他定了人设,好像对他是不够尊重的。
乔安红着脸呐呐道:“你侄儿告诉我的。”
厉潇然道:“记住,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乔安缩着脖子心虚的听着厉潇然的教诲:“厉泽成虽然是你老公,可是不代表他不会骗你。毕竟,商人重利轻离别。”
一句商人重利轻离别,勾出乔安所有郁猝的情绪。
是啊,她为何没有早点意识到这点,倾心去爱厉泽成那头中山狼,最后落得满身伤痕。
厉潇然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像知心大哥哥般,温柔的安慰她:“小丫头,你太单纯。容易上当受骗。”
乔安窘迫着脸,哑口无言。
就在两个人插科打诨的时候,一位医师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老远就开始喊道:“厉医生,有危重病人需要你抢救!”
厉潇然本来自由散漫的表情,顷刻间凝重非常,他二话不说就朝外面走去,脚步轻快。
走出几步后,他忽然回头叮嘱乔安:“乔安,你可以尝试着下地走路。”
乔安呆萌的点点头。似乎被他紧张的表情带动,她也冷不防催促他:“别担心我,你快去救人。”
厉潇然点头,踏出门槛便飞快的跑起来。
乔安听着那急促的脚步,眼底释放出一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柔软。
医院走廊,几位医师推着血淋淋的病人,朝手术室的方向奔去。
陪同的家属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女儿啦,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该把你撵回婆家,不该把你推回火坑?”
那位母亲肝肠寸断的哭声,如重锤一般敲打在乔安心上。
乔安想起了自己新婚的时候,母亲曾经慈霭的对她说了这么一段话:“安安,你嫁给厉泽成,这本是一段天赐的良缘。可是有些话,妈妈还是要叮嘱你。”
“我们和厉家,门不当户不对。我们是知识分子家庭,本来也不必自惭形秽,就怕厉家的人却认钱不认人,看低你。你是远嫁,如果在婆家生活得不幸福,不必委曲求全,你回来,爸爸妈妈还是会开开心心的接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