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燕君好似动真格的动作,仨婢女心头颤了一颤,差点以为受够气的小奶狗知道发狠劲了,自己会受什么伤害。孰知,什么也没有发生,自己完好无损的立于原处,敢情适才那记颇具架势的动作纯粹虚张声势。
“哟,二小姐终于学会发脾气啦!可惜啊,你的法术学好了嘛!区区一个没地位的庶女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但在发作前也要先掂量掂量后果。”丫鬟片子轻贱道。
站在这里的三个女奴道行底子都不算差,起码足够做到御剑飞行。
舞寒情则懒得搭理这群小鱼小虾,趁着对方说三道四的空挡快速感知下自身状况,魔煞已解,副作用便是浑身上下包括头发丝灵力全无,等等,还有个新发现,貌似自己还飞升了上神。
抓了抓手再感受下,某女抽了抽眉梢好生尴尬,天底下估计找不出第二个灵力比自个儿更低微、运气更倒霉的上神!有没有?有没有!
也就在这一瞬,舞寒情算搞明白了,合着被人施了咒术,还是源于自己的歪咒斜术之一的幻相术。
舞寒情心底“切”了下:原主敢把老娘抓来兵行险招,那么她必定早想好了后路,能对我使出极少流出去的歪咒斜术说明她资质没那么差劲,而且以前的软弱可欺没准儿是迫于无奈装的,实则并非省油的灯。
懒得管原装货乃何等货色,眼下的舞寒情只需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敢在本神面前放肆,好大的胆子!
三名女奴之中数最年长的中年老刁婆子骂得最凶最狠,韩二小姐在家时便是个挨惯了骂的软柿子,见她挨了半天骂一点反应也无,过往的神情是麻木和被迫隐忍,而今却是浑然不觉,还有适才发狠的眼神如同在看卑贱的跳梁小丑,这下老刁婆子更加脑火。
“你个小浪蹄子今日想反了天不成?别以为出了门离韩家远了,又生了场莫名其妙的怪病就以为我们会宽容你胡闹!”
“就是,还没嫁进齐家的大门呢就拿自己当根葱,即便进了门那也是飞不上枝头的妾,照样矮人一截,拿什么与我们叫板!”
仨女奴一搭一档配合得倒挺默契,把韩二小姐堂堂的主子当狗骂,不,简直用难听的话把主子骂得比狗都不如。
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不停在耳边叫嚣,吵得舞寒情极不耐烦,额头手背青筋暴起。“刁奴敢尔!”一支眉笔飞向踏步向前正欲发威的中年婆子。
刚才已然虚惊一场此回自然也不用当回事,中年婆子非常自信那小丫头绝不敢对自己造次,不躲不闪继续上前撩袖。另外二女同样如此认为,岂知下一瞬的状况出乎她们意料。
那支看似力道平常的笔居然生生射穿老刁婆子的小腹,接着染红的笔又“嘭”的一下牢牢钉在某件陈设上。
两名丫鬟让这出乎意外的一击吓得发愣,舞寒情力气恢复少许,当她们回过神时老刁婆子的脖子已然捏在韩燕君的手里,一身修为如流水般快速被人吸走,不过须臾,老刁婆子因为伤势过重修为全失而亡。
俩丫鬟顿觉苗头不对齐齐戒备,此刻则要轮到她们可惜,招尚未使出肢体却已不听使唤,仿佛让无形的锁链罩子之类牢牢定住,紧挨着全身的气力灵力如同急流河水灌到对方手里。俩丫鬟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陌生而熟悉的脸庞。
“刁奴欺主挺有能耐啊,你们自以为天资尚佳,修为匪浅,却不知你俩加起来的这点灵力还不够本神塞牙缝!”
本神?出于求生本能,俩丫鬟脑筋转得极快,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她们的韩二小姐,性情大变,该不是被什么人夺舍了吧?
“救命啊!不好啦!有刺客!二小姐被夺舍啦!”俩丫鬟扯开嗓门大嚷,在生死关头哪儿管得上女儿家的矜持。
媚唇斜勾,舞寒情完全可以让这俩货吭不出半个字,可她恰恰相反,就是要她俩把事闹大。果然,挣扎的尖叫声吸引来不少客栈小斯和随亲队伍的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