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渊国朝局动荡,内乱不止,国政腐烂千疮百孔,周边国家虎视眈眈。对此,夏侯玄铭不禁大叹:那样也好,与其让外面的家伙蠢蠢欲动,没完没了地挑衅试探,不如让霜斩情赢一场叫人骨寒毛竖的胜仗威慑四方,不敢来犯!
下朝后,纪大人并未急着回府,而是坐在一家回长乐斋的必经之路上的小食铺里等候。
隔着街上川流不息的行人,纪大人固然等得着急,而明面上沉稳依旧,目光时不时投向远方,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找寻瘦小而冷傲的身影。
等待良久,纪大人那双印着某位身形的乌黑眸子不禁亮了起来,放下茶碗迎了上去:“纪某拜见霜公子,在下有要事特地在此等候,与你相商。”
舞卿霜听他嗓音平平并不打算高调的模样没有多说,直言:“换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吧。”
言罢,二人很快混入往来的行人之中没了踪影。
先前在皇宫时,夏侯玄铭面上说得好听,霜斩情奔波劳顿需要歇息,特许她早些提前退朝,实则早已安排人抄小道把人叫住,带到御书房谈话。
踏进茶馆,要了一处僻静雅座,纪大人的神情这才凝重起来。
纪大人双唇微启,尚未张口叙事却被舞卿霜拦住:“纪大人莫急,你要说的我大抵已在皇上那儿听闻少许,按理说,出征前我可是给贾相他们准备了许多份礼物,足够让他们忙到我回来,怎么革新派如今却是另一副景象?纪大人知晓多少不妨告之一二,随后再与你去趟刑部大牢探望犬子。”
纪大人心底微颤:此子果非常人,仅那么一眼便知晓吾儿遭难,背地里早有谣言暗传霜斩情乃妖人祸世,只因他杀的皆为令老百姓们怨声载道的蠹虫恰恰反压那些谣言。而今,纪大人同感,这哪里是什么妖人祸世,分明乃天人下凡呐!
现今守旧派势力猖狂,纪大人身为革新派代表人物没心思想多余的东西,一致对外,把自己知道的如倒豆子一般向霜斩情全盘告之。
起初,霜斩情刚走那会儿守旧派的倒霉跟头同先前一样接连不止地栽,累得他们焦头烂额、身心俱疲、苦不堪言,然而那帮货色也不是蠢的,否则如何猖獗至今,连圣上也让他们压了一头!
尽管革新派势单力薄,却也有门路打探到对手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寻了许多路子,约莫于一个月前勾搭上了江湖上隐秘又骇人的情报组织——煞影阁。同时,煞影阁也不愧于第一杀手组织的名号,办事效率极高,很快从那帮遭难的乌合之众身上挖掘出蛛丝马迹,并查清那些圣上下旨后继任官职之人的家世背景。
好在那些蛛丝马迹的罪证仅供捕风捉影,而且守旧派暂时也没有心思对付那些根基不深的乡巴佬,当下最头疼的莫过于铲除霜斩情这颗眼中钉、肉中刺,于是才逐渐生出现在的一堆烂事。
多名革新派官员有的被按了莫须有之罪关押待审、有的被扣上伤风败俗的帽子关押候审、有的突发重病在家卧床、还有的罚俸禁足;至于长乐斋,多名志士有死于非命的、有重伤不起的、也有通缉流窜的等等。眼前最典型的例子诸如纪大人之子遭人构陷,说是在烟花之地寻衅斗殴,结果含冤入狱;言懿先生遭遇伏击,重伤不起;哥舒赟同样受人诽谤,被迫逃亡,至今下落不明,局势反转令人堪忧啊!
刚说好泓京的大致现状,一名纪府随从匆匆忙忙领来某位中年男子,服饰上一看便知身居官职。
薛大人神色慌乱得紧,手里的手绢不停擦拭脸上冒出来的冷汗,不知道的会乍以为他遇到什么激动的事老泪纵横呢!不过他现在这般模样可不就是摊上了天快塌了的大事。
“薛大人,有事慢慢说,先喝口茶压压惊吧!”纪大人正端起茶碗。
薛大人可谓急得连礼数都顾不上了:“纪大人,我现在哪儿还有心思喝茶呀,你急我更急,听家里人说闺女和她的闺蜜出去诳街,可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