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斩情你做什么!外头滥杀不够,现在连府里的同僚也杀!”
舞卿霜二话不说朝徐晟攻去,当着众人的面徒手把人揍得遍体鳞伤,速度之快、力道之猛令对手毫无招架之力,甚至连拔剑的机会也没有,最后一脚把人踩趴在地,活像只待宰的大乌龟。当众人以为把人揍成这般已经够了,孰知其上方凭空浇下一波冰水把徐晟淋了个透心凉,痛冷交加浑身打颤。
师弟挨打,师兄岂有站旁边干瞪眼的份?“霜斩情,别以为你学过一点仙门法术就可以仗势欺人,讨说法你不给,现在又伤害同僚是何用意!”言罢,哥舒赟拔剑相向。
哥舒赟的武功绝对在徐晟之上,可称得上一流高手。见二人开打,观众们暂时忘记方才的不快,兴致高涨:臭小子平时拽得很,成天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几乎用鼻孔看人,今天总算有人替他们出头啦!
半盏茶后,诸位高昂的兴致通通凉凉,他们亲眼见识了啥叫一流高手、啥叫绝顶高手,哥舒赟在霜斩情面前居然仅有挨揍的份!英俊的脸庞亦是挂彩,眼眶皮蛋,嘴角红蛋,惨败倒地,最后同样浇了一身冷水。
舞卿霜厉目扫视:“还有谁不服的,我给他一次挑战的机会!”
所有人吓得摇头哆嗦:“不敢啦,论武功你是老大!”
在他们之中,徐晟可以一人打好几个,哥舒赟实力在他之上,以一敌百不在话下,而今两个全打趴了,他们还比啥呀?
“你们不是要说法嘛,我倒想问你们一句,迄今为止的半年里,你们的任务次次失败究竟是天意还是人为?好好看清楚那几张半生不熟的脸!”舞卿霜指向那七名断气的家伙。
一顿胖揍挨完,谁还敢不好好听话,乖乖去观察被杀死的八人。果然,这几张脸对他们而言都似熟非熟的,连名字也喊不清楚。革新派时常受到守旧派打压,在外办事常容易发生意外伤亡,人手更替频繁,还没跟大伙儿混熟就死于非命的屡见不鲜,所以平日里不会太注意,遇到生面孔亦属正常。
“难道你怀疑他们是细作?”某志士惊疑。
“上位的最快方法不就是先让你们尝些甜头,完全取得信任后可以谨慎安插不起眼的暗桩,每次任务再搞点正常又不起眼的小意外拖拖后腿,刻意压低存在感的他们正好合适。”
舞卿霜诠释在理,可终究共事半年怎会没有半点情分,某仁兄抖着嗓子问:“你你你,你有什么证据,证证,证明他们是细作?”
“简单,搜干净他们的屋子,暗格、桌底、床底、枕芯、棉被、花瓶、花盆、宝贝小盒子等私密、重要物件,哪怕最为常见的文房四宝一样都不要放过。宅子里还有击毙在各处的三名谋士和两名小斯同样处置。”
听到“谋士”二字,哥舒赟大惊:“什么?谋士?莫非刚才的那几道剑气?”
两记耳光隔空打在哥舒赟和徐晟的脸上,犀利的眼神装着满满的“恨铁不成钢”,训斥道:“亏你们俩也修仙练道,修了半天只有耍花拳绣腿的把戏嘛!”
被人一语道出自己的一半家底,哥舒赟二人不由再吃一惊,体内的血不禁发凉。
舞卿霜才懒得管他俩心底掀起的惊涛骇浪自顾遗憾道:“本打算让姓郭的再多活几天,日后假扮他的时候可以更加细致入微,但今日他急着投胎我便成全他,况且他透露出去的关于我的情报足够了。”
瞌睡的慵懒慢慢上涌,舞卿霜仰头打个哈欠提醒道:“没有特殊急事别来吵我,当然有想不开要寻死觅活的可以放宽。”
众君望着她回房补眠的背影浑身又是一阵寒颤,背脊似吹过一缕阴风凉嗖嗖的:娘亲诶,大呼小叫吵醒你的下场就在眼前,谁没事要闯你房间找棺材睡啊!
一帮人抬尸体的抬尸体,背伤号的背伤号,一眨眼,逃也似的跑得干干净净,仿佛适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
言懿藏在暗处瞧了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