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小病无限放大。
譬如:目中无人,重伤我族帝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仗势欺人,在天君耳边乱吹风,借天君之手打压他们;心思歹毒,对他们下毒瘟疫,造成四成族人不幸丧命。
馡涟与颢煊同台高呼:“定要向魅灵族讨个说法,为我族殊荣拼死一战!”
“拼死一战!”
“讨伐琉月!”
广场众将士士气高昂,高举兵刃呼喊,俨然一副誓要与魅灵族殊死一战的勇猛之势。
有那么多人甘愿效忠,馡涟信心十足,正得意间嗅到空气中一丝不同的味道,用力吸了吸鼻子,气味渐浓。柳眉微蹙,嚷声道:“快屏住呼吸!”
馡涟惊呼警醒,待众将士依言照做时才后知后觉地发觉一股讨喜的甜媚幽香不知从哪里飘散而来,怪好闻的。
随之,某道清冷而空灵的嗓音从上空传来:“颢煊帝君好大的口气!你们不必劳师动众,本君亲自登门赔罪!”
人未至,话音已至,多个刃齿飞轮飞旋杀出,一时间血花飞洒。短促的怔愕,光那道熟悉的嗓音便足够令馡涟背脊一凉,正欲御敌,多道尖锐法宝骤然射来,将她整个人牢牢钉上旁边的高柱,而那些法宝貌似附有定身效果,除了脖子以上连根小拇指也无法动弹。
“舞寒情,你竟是如此赔罪的嘛!”颢煊当即恼羞成怒。
“为何不?本君只说登门赔罪,又没说谁向谁赔罪。”绯丝飘逸,水色双瞳美若清澈碧湖,清丽倩影凌空而至,居高临下仿若傲视群雄之姿。“你们不是要算账嘛,我魅灵族一条命要你们素灵族一百条命来偿还!”
“琉月的,你好大的口气!”訾高头一个叫嚣道:“我们从未杀害过你们魅灵族,何来偿命之说!”
“就是,你有什么证据指证我们!”曈柳帮衬道。
魅灵族的实力向来叫人胆寒,大难临头自然是舔着老脸拼死抵赖,不过心里的账目清清楚楚。他们杀过的魅灵族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依照舞寒情一百抵一的算法素灵族得死八万之多,而素灵族撑死还不足一万五,死绝透彻也不够还债的。况且那数目还是爆发毒瘟疫前的,爆发后身亡者多达四成,感染者将近九成。
舞寒情冷眼不屑:“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自证清白,一万年禁闭究竟把你们关傻了,还是说你们自始至终拿天君当傻子,心里没谱?”
毓漩乃素灵族地界,素灵族众将齐聚,倚仗人多的优势没用多久功夫便将几个轮子击落在地,短短几息之间,宽阔广场挺尸百余条。
趁说话的空挡观望少许,馡涟心里非常笃定,高声嚷道:“只有她一人不必怕她,何况她现在的功力仅剩两成构不成威胁,为我们的尊荣和死去的族人报仇!”
“报仇?”舞寒情呵呵冷笑,形同在瞅一帮自寻死路的白痴:“在数量和阵势上我的确寒碜许多,可你们确定有那个本事杀掉我,而非为我所杀?”
颢煊登时老脸烧红,鼻孔喷着火气:“舞寒情,你当这里什么地方,容不得你放肆!”
舞寒情唇角斜勾:“颢煊帝君不如先运下气再放大话吧!”
颢煊不以为意,运就运谁怕谁啊,虚张声势而已!孰料顺畅的经脉突然灵力滞塞,脸色不由大变。颢煊不信邪再次运功,这回干脆经脉阻塞,灵力游走一半莫名消失了,紧接着动作迟缓,四肢开始僵硬。
颢煊脸色越来越差,舞寒情的声音从头顶飘来:“万年前炸伤的滋味如何?好玩吗?”
颢煊立时通透,当年从魔族手里捞回女儿,临走之际一柄长剑从后方追袭而来,速度极快,临近半尺时忽然自爆,差点把他的老腰轰成两节,后来在床上趴了好几个月才能下地。
斐庚从下方杀出来道:“你竟敢给父亲下毒!”万年前颢煊重伤而归,正是他这位疫病初愈的长子照顾的。
“有何不敢?”舞寒情挥萧如剑,剑气锋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