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寒情借口说挖宝贝实则挖尸骸,为的就是避免打草惊蛇。
妾室甲:“那个小斯倒也罢了,那么刘姑娘呢,她可不是什么奴仆!”
刘家是季家主看重的客卿之一,于府内亦有些地位,妾室算是在提醒舞寒情不可轻易得罪刘家。
舞寒情道:“她的确不是奴仆,身为客卿之女算得上半个主子。作为主子却行厚颜无耻之事,败坏家族风气更该受罚!”
刘姑娘表面上看似招人怜爱之态,然则骨子里是个不折不扣的狐媚子,不知从自己的堂、表姊妹手里抢去多少男人,有时连婢女的男人也不放过。那些男人无论抢不到的或者到手后又转了心意的全部惨遭毒手,事后再把证据毁得干干净净,无迹可寻。而今唯一算得上证据的仅剩四年前季府内人尽皆知的一桩小事——刘小姐的贴身丫鬟榕夏由于过度劳累突然猝死。
榕夏是一名女修,天资尚可,而且贴身丫鬟所要做的事远不及下面干粗活的劳累。当时大家都觉得奇怪,修仙者的体质要比凡人坚实得多,怎么可能好端端的猝死。后来一晃神也就抛诸脑后,反正一个丫鬟而已,谁会去深究?
此时往事再提,一桩不起眼的小事反而变了味儿,若真如舞寒情所言,那丫鬟的尸骸早已人间蒸发了吧?
“咦,难怪季家作风不正,原来连家中小小的家仆也胆大如斯。”
“可怕,太可怕了。世风日下呀!”
“好啦,别哭了,都是我的错,不该不信你,前车之鉴就在面前,我道歉。”
“哥哥,说话算话,不许反悔。”
场边议论纷纷,这一闹,不少误会得到解释。
几名妾室嫁进季家就是季家的人,大庭广众之下一损俱损。
妾室乙为了自己的面子,顺带为了季家的颜面大胆进言:“舞寒情,你要整顿家风我没意见,但是家丑不可外扬,这般兴师动众岂非让外人看了笑话?”
妾室丙:“姐姐说的正是,我怀疑她不满嫁进季家有意而为之,假公济私!”
“假公济私?”舞寒情一笑而过,“认就认呗。在场那么多宾客我可不是个个都认得,那些下人如何耍手段我本可以纵之任之,谁叫那么多的受害人里偏偏有我妹妹牵连其中,那我必须管了。第二,只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审罪徒方能彰显季家大公无私、树立风骨。”
舞寒情言之凿凿,叶容嫣几人无可奈何。
沉默良久的莙娘壮起胆子问了句有点不相干的话:“下人做错事理当该罚,不知夫人如何发现的?”
“看望好友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舞寒情懒得隐瞒。
叶容嫣正想挑根刺扳回一句,这一问刚巧提点了她,云之缈亲眼所见,苍之尘多有听闻,还怕压不过她?回眸张望,果然贺兰鸿琰也在场。
“舞寒情,你当真是看望好友,而非私会情郎?你跟贺兰上仙之间的风言风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嫁给季公子你有几分真心?”
舞寒情无奈笑道:“叶容嫣,你大概让夫君宠傻了吧,尊卑礼数都忘了,不如我帮你梳理梳理。”
微顿,笑颜亲和:“论辈分,四海八荒都必须尊我一声‘师叔’;论位份,我是妻你是妾,依照规矩,你必须向我行礼。俗话说:老虎不在山,猴子称大王。我想反问,猛虎为王,区区山野泼猴如何与之相较?”
言罢,“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上叶容嫣水嫩的脸颊。
这巴掌不打还好,打了反倒像踩中尾巴的狐狸,有理说不清。
叶容嫣逮住机会,捂着红肿的脸定罪道:“你打我就是默认了,嫁为人妇不守妇道,私会情郎,你不配做季家的儿媳,也没资格教训我!”
“休得胡言!”贺兰鸿琰走出人群,“叶容嫣,我与舞仙子乃昔日同窗,仅此而已,少拿前尘往事胡编乱造!”旁人辱骂自己没关系,却不许侮辱她,她已经背负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