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楠,你懂什么,飞尘办事妥当,干练稳重比你强得多,他为姚家尽心尽力,功绩也比你多,你没资格说他!何况他生父是……”
洬飞尘拉住她,阻止她说下去,有她的信任就足够了,他非常感动。“保护小姐是我职责所在。”
他清楚地明白自己是种族的弃子,母亲身份低微,名誉、功绩再多也无法弥补出身的不足,所以他从来不敢妄想更多更好的事物。
姚雨萌痴心一片的眼神、洬飞尘黯然神伤的表情,光远远的睨着,心情就觉得煞风景,忍不住开导:“洬飞尘!幸亏你不是我儿子,生出你这么个傻的不如趁早掐死在襁褓里,以免将来受气。你为何要跟旁人一样都认为是生母配不上你爹,而不是那个老流氓辜负你母亲!他就是比别人会投胎罢了,换条疯、傻、残、病的贱命试试,哪个蠢女人会瞧上他!今日你没对他弃之唾之杀之剐之,他就该对你感激涕零了!”
耶?一锤重音,不止洬飞尘,连同旁人也让舞寒情骂傻了,有你这么劝人的嘛!
洬飞尘愣愣地回望她,脑袋嗡嗡作响一时有些恍惚。
“怎么,我骂错了吗?在场最适合现身说法的不正是素灵族小帝姬嘛!”舞寒情指名道姓举例。
被人点了名,馡涟立马跳脚:“舞寒情,你什么意思!”
“骂的就是你爹!睡过那么多女人谁知道他身上有病没病,幸亏他不是我爹,否则第一件事就是养一大帮大夫天天围着我诊脉,查查清楚别有什么暗毛病传到我头上,他自己花柳疾病发身亡别拖上老娘给他陪葬!”舞寒情仿佛突然间换了个人,直脾气大骂。
“舞寒情,你休要血口喷人!”馡涟本就一见她双目充血,现下怒火一下子窜上头顶。
“毓漩帝君风流成性,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外面风流债多,无名无分的私生子更多。我非常好奇,大殿之中究竟藏了多少你老爹无名无分的私生子啊!”
说话间,扇面已慢慢举起,随之人群中若干人影冉冉悬浮半空,他们身着不同门派或世家的弟子服饰,大殿内所有目光逐一扫过这些人的脸,外人觉得脸生倒罢了,作为同门的人同样皱起眉头。
“这个弟子打哪儿来的?”
“他谁啊?我们怎么没见过?”
“奇怪!喂,你是门里哪个长老座下的?”
馡涟意识到不妙,想阻止却不及舞寒情的动作快。
扇子“哗”地一拢,所有升浮半空之人于同一时间暴毙,血雾弥漫,血腥之气直扑众人鼻腔,隐隐作呕。
空中多只飞旋的轮子跟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割喉、穿心、乃至腰斩,死状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便是直取性命不留余力。
尸体落地的一刻,死者都幻化出形似蛾子的死灵,体型的尺寸是寻常飞蛾的十倍大小。
素灵族!
众人一下子反应过来。想不到素灵族如此龌龊,为了打压魅灵族,眼线无孔不入。人家招你惹你啦?
“宫——琬——霜!你欺人太甚!”馡涟紧咬着牙逐字咬出仇人的名字。
“哈哈哈哈哈哈……”冷峻的脸豁然大笑,“普天之下再无第二人能喊出我的本名啦,柳——琴——馡!”一语道破馡涟的本名,眸中的笑并非重逢的乐,而是憎恶的寒。
收下对方投来的怨愤目光,舞寒情语调悠然,夹杂讥讽:“哟,干嘛用这么炽烈的眼神看我,难不成在期许我对你余情未了,好回心转意,继续与你缠绵悱恻,然后再为了朋友道义替你挡灾灭仇吗?!”说到末尾五个字时语调冷冽如冰。
没错,舞寒情就是故意的,故意激怒对方,馡涟一见到她火气就噌噌蹭地往上窜,几句恶言恶语再加十条性命足够将她的怒火推至顶端,极度愤怒之下,凭馡涟的脑壳必定露出狐狸尾巴。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观众们均可嗅出二者之间的宿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