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过后很快安静下来,凭她那瞎胡闹的性子,这种意料之外的结果他应该猜到的。她能知晓主角是谁,那么扮演者定是她非常熟悉的人,而此时留下的人里与她最熟悉的除了朗琒那个义弟还能有谁?
托起抖颤的小下巴,惊讶之后转为惊喜,白兔少女追问:“那男主角嘞?”
舞寒情坦白道:“下山啦,他就是你上山时一路拽着的公子喽。”
“啊?”一缕小风卷过一群眼口愣成圆形的石化人……
恐怕姚彬彦不得不低头,承认自己眼残、见闻少、道行浅,眼力劲还不如人家小兔精呢!当年他也品过那出戏,无意中路过,瞥见戏园外标注《漫芳缘》的名字才进去看的。原以为只是同名而已,孰知,品过才知晓整部戏曲近乎还原书中的内容,当真是同名话本子改编演绎啊!
《漫芳缘》一书出自大名鼎鼎的晓画生笔下,姚彬彦最爱收藏他的作品,瞅见同名戏曲难免要好奇一观。
贺兰鸿琰这次的诧异感要比刚才少得多得多,小丫头成天没个正经,华祯经常被拉下水不稀奇。“寒情,那你在戏里扮演什么角色?”
舞寒情道:“我没上台,我在后方指挥,负责后方道具齐全完好、奏乐绝无错漏,以及防火防盗等安全事宜,我可不想毁了自己写的书。”
话及此处,姚彬彦焉能反应不过来?“舞师叔这话可是承认你就是闻名遐迩的画师晓画生?”
舞寒情不可置否。
众人还有一点疑问,她怎么突然想起把自己的话本子编成戏曲,难不成又惹了事负债累累?
诶!没法子,干架王的招牌打得太响了,欠债还钱总是旁人第一反应出来的理由。实则不然。
当年如此做是舞寒情为了给朗琒磨练脸皮,游玩途中正好路过一个生意大落的戏班子,班子里的两大台柱子,一位被别家挖墙脚挖跑了,另一位重情义选择留下独撑招牌,结果累倒了。班主花重金请来好些个有名的大夫,不同的药汤灌也灌了,不同的针法施也施了,均不见好转,众大夫通通摇头表示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