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能忍则忍吧。孰知才踏出一步,背后传来质疑的声音。
舞寒情是打算好好听课来着,瞄了眼桌上的书本嗤之以鼻。“真君,你当来这里听教的全是三岁刚启蒙的小孩吗?拿孝义篇来温故而知新根本是浪费时间,来这里的人早都年满十八了吧,辨别是非的能力总有吧!”
靖文真君一顿,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人顶撞自己,说他的授教是浪费时间。“孝乃人之根本,拿来温故而知新有何不妥?”靖文真君极有涵养地压住怒火。
舞寒情道:“敬孝本身无错,不过晚辈正好有个特例想请教真君,可否?”
看在对方言辞和态度还算尊敬的份上,怒意勉强缓下少许,“你说。”
舞寒情不客气地说出特例请教,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有一老妪,为自己生活逼死儿子,作死丈夫,赶跑儿媳。旁人皆以为她最后执意留下孙女是因为爱抚嫡亲血脉。殊不知,她转手将孙女高价卖给地下组织成为活人材料,使她饱受两年锥心蚀骨之痛。随后老妪独吞家中全部财物出去逍遥享乐,同时不忘照拂她的猪朋狗友。请问真君,若女孩侥幸活下,是否还有必要孝顺那位祖母?”
靖文真君喉咙一噎,竟是吭不出半个字。
其余听众同被惊到,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一个妇道人家怎如此心狠?事做得这么绝决,那孙女没杀了她就该谢天谢地了吧!
少女好听的嗓音反驳道:“自古女子都要学习女戒女训女则,怎么可能会做出此等违背伦常之事?”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没见过,不代表世上没有。”舞寒情接口极溜,简单一句将素灵族少女堵回去。
贺兰鸿琰眉头皱起,拿这事存心给师父下套不假,但听起来不似胡编乱造,话里话外透着点古怪,而古怪在哪儿又说不上来。
舞寒情问回原点:“真君可有答案?”
众弟子能想到的,靖文真君未尝想不到,一个老母能把自己的子孙作践至如此地步实在骇人听闻,于情于理确实不必再敬孝了。靖文真君没有正面给出答案,反问:“舞师侄应该早有答案了吧?”
舞寒情淡笑道:“那位老妪下场的确惨烈,具体的还是不说了,以免污了真君您老的耳。”
结局明了,听众们敢肯定其下场惨烈程度绝对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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