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霜牢牢抓紧栏杆,吃力地支撑瘫软的躯体,死死瞪向柳琴馡:“为什么!”她大吼,更不懂,自认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柳琴馡的事情。
柳琴馡冷冽一笑,眼里尽是杀人的怨毒:“夺爱之仇!”
夺爱?宫琬霜很是莫名,她有瞧上的男人吗?怎么从没听过?罢了,她懒得追究,只需明白面前又多了个疯婆娘就对了。
媚艳的唇一启一合,吐出的每个字音恍若扎心的冷刀:“你的手下可真耐打,中了毒还能一挑三,干掉他们可费了不少力气。”言下之意,现在整艘船都掌控在柳琴馡的手中,宫琬霜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后面的交给你们喽。”柳琴馡笃定扔下一句,心满意足地背身离去。高跟鞋清晰踩出优雅而有节奏的脚步声,其主人娇媚的脸上写满了大功告成的愉悦,好似已经看到宫琬霜可悲又可笑的惨烈下场。
宫琬霜冷冷扫了眼留下的八个壮汉,一个个顶着淫邪的嘴脸缓步朝她靠近。
出于自己曾是人体试验品的体质,谁知道会不会影响下一代,所以她没打算结婚生子,反正她一介女流,传宗接代又不是她的重担,干脆更无需看重那些。如今开放的年代你情我愿的事见多不怪,但仍旧过不了自己心里被恶心的坎儿。
此刻势单力薄的宫琬霜有那么一瞬得感谢覆灭的科研所,让她获得特殊能力。
宫琬霜一动不动,虚弱地立在原地,她的力气确实所剩无几,可不代表她甘愿束手就擒。她尚有余力硬撑,并非药物的毒性不够,而是她自己研习毒术,刻意使自己的身体有抗毒性,唯有自己无懈可击,方可更好地保护属下。
安静立于原地的宫琬霜在八个壮汉眼里早已沦为待宰的羔羊,殊不知她正紧握着掩藏的匕首,等待时机。作为首领的她岂会让自己轻易被杀?那样的话,她都不知死多少回了。
三、二、一,“呖”锐音响起的刹那,银光刺目,血花飞洒,鲜红染上每个壮汉的皮肤。
时间仿佛在那一瞬凝固,八名壮汉定在原地,不再靠近半步,意识陷入一片混沌,凝滞的表情下一秒变得僵硬、呆滞,最后如勾魂一般不再有任何表情,只是一个会呼吸有心跳的人偶。
没错,这便是宫琬霜的特殊异能——音控,通过声波使敌人丧失意识,并以此操纵对方的行为。宫琬霜一向不做无把握之事,即刻向受控的人偶发令:“把你们鲜血抛洒给船上的每一个人,全力追杀柳琴馡,违令者杀无赦!”
柳琴馡或许知道宫琬霜是个卑贱的人体试验品,拥有异能,亦知她毒术造诣之深,却不知晓她私底下会淬炼自身血液,故此,宫琬霜的血本身亦是毒药,粘上皮肤后,毒性则透过毛孔迅速渗入对方体内。
很快,本该豪华欢乐的游艇转瞬成为染满血色的幽魂船。宫琬霜在割伤臂腕把鲜血抛洒给八个壮汉时也将所中之毒一并赠与了他们,其血沾者必死,所以今晚不会有任何一个幸存者,也包括柳琴馡。
宫琬霜的力气早就流逝殆尽,最后撑着她走到柳琴馡面前的是她的执念。船内的角角落落飘散着浓烈的血腥味,毒素随之弥散开来。吸入毒害气体的柳琴馡打死也料不到竟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居然也要饱受自己所下之药的痛楚。
逃上甲板试图缓解药力的柳琴馡终究仍终结在宫琬霜冰冷的刀下。那一刀不止要了柳琴馡的命,同时彻底斩断彼此的友情。宫琬霜发誓:如有来世,再不会与柳琴馡有半点情分!
闭目前,唇角勾起一抹庆幸的微笑,庆幸自己遣走得力手下处理集团的突发状况,才没有与她赴死;庆幸她早已安排好事务,以至于他们不会因自己乱成一团糟。
好似过了漫长的时间,宫琬霜竟看到一个与自己及其相似的人,又或者说是另一个自己,两者性情、脾气、思维逻辑简直如出一辙,由此双方的记忆融合得非常好。
记忆中的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