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不会再踏足这里。”
驯兽师示意其他人离开，自己起身给坐在对面的柯尧星倒了杯果汁：
“自从你八年前离开这里，还没回来过一次，我每周都让人去买你的蛋糕，做的比以前更好吃了。”
柯尧星不说话，低头默默看着果汁面上一处小小的气泡。
“怎么了小星？”驯兽师轻声询问，“这次来找我，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柯尧星轻轻摇头，目光依旧没有离开。
“那……是有兽人欺负你，想让我给你出气？”驯兽师声音温和，似乎很有耐心，“你不要害怕，想说什么说就是。”
气泡终于破了，消失在果汁里。
柯尧星瞳仁微微晃动，声音很轻很轻：
“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哥哥？”
驯兽师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
一直低着头的柯尧星忽然抬头，凝视着驯兽师的眼睛，缓慢地重复：“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哥哥？”
驯兽师脊背突地一寒，在这个眼神里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你……”
“咔。”子弹上膛的声音。
驯兽师反应过来的时候，狙击枪已经对准了他。
柯尧星的握枪姿态熟练标准，就连取枪上膛的动作都干脆利落到残影。
“你的枪是藏在……你有空间元素？”
驯兽师动作似乎停滞了一瞬，紧接着恢复常态，抬头静静地直视面前黑黝黝的枪口，语气感慨：
“我真没想到你也会用狙击枪了。”
他一顿，瞳仁微微偏动，露出些许怀念的神情：“这是尧允那一把吗？”
驯兽师似乎是忍不住地动容，伸手想要去触碰面前的狙击枪——
“嘭！”毫不留情的一声响。
驯兽师被猛地打偏了头，狙击枪的枪管把他的嘴角打出血来，长管状的红痕在十足的力道下迅速肿起来。
柯尧星死死盯着他，咬牙切齿：“你不配，提我哥哥的，名字。”
“……你哥哥？”
驯兽师抹了下嘴角的血，目光冷下来，闻言颇为玩味地笑了笑：“我怎么记得你一声哥哥都没叫过他，死之前柯尧允都没听见过一声吧？”
“怎么？”驯兽师讥讽地挑眉，“人死了你就觉得珍贵了？看来柯尧允这么多年热脸贴冷屁股，还是有成果的。”
柯尧星目光渐冷，暴虐因子蠢蠢欲动，食指直接按下扳机！
“砰！”
消音管消去大部分声音，射出的子弹直接崩掉了驯兽师的右耳，在鲜血迸溅中打碎了花瓶嵌进厚墙壁！
柯尧星一脚踹翻沙发，把发热的枪管怼在驯兽师额头中央，目光阴沉：
“你怎么废话那么多？”他的言语出奇地流畅起来。
驯兽师捂住少了半只的耳朵，同样阴沉的目光看向柯尧星。
僵持许久，驯兽师忽然笑了一声。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来找柯尧星的骨灰？”驯兽师饶有趣味地看他，“那你可小心点，打死了我，可没人能带你去找他的棺盒。”
柯尧星看着他，良久才移开枪口，声音冰冷：“带我去。”
……
水上城堡处处繁华，书房的房门华丽，内里除了简单的书架和红酒水晶杯外，装设的风格说不出的阴暗冰冷，好像只是个外表华丽的摆设。
并非用来读书休闲，而是别有用途。
当柯尧星进入密室后，在偏头看到巨大佛像和锁链的一瞬间终于明白这到底是什么用途。
“你把我哥哥的骨灰放在这里，还要用佛像镇压？”柯尧星气息不稳，大脑里充斥着冰冷却熟悉的暴怒，“你杀了他，还想让他转生安息都不能？！”
驯兽师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面相狰狞的佛像和挂满密室的锁链。
“去开保险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