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条件已符合，交易成立。】
【恭喜您以1rmb完成交易，差额比达标，解锁奖励……】
【污染值5100，进化值3690已吸取。异能……】
唐疏黎听到奖励和异能介绍的时候有些诧异地挑眉，难得关心地：“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成路南抹干净眼泪，借着唐疏黎的力道起身，同样询问，“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唐疏黎笑道：“倒也不用——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
“好，那你注意。”成路南似乎欲言又止，最终点头提醒了一句，“还有，不要走图书馆那条路，那条路没有路灯很容易摔倒。”
“好……”唐疏黎发出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在这瞬间抬眸看向成路南，黑沉的眼里骤然酿出深不见底的情绪，缓声问：“你刚刚，说了什么？”
“就，不要走图书馆那条路啊，那条路没有路灯很容易摔倒。”成路南忍不住倒退一步，“有，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
唐疏黎呼出一口气，平缓情绪后浑身尖锐的攻击性退潮般散去，刚刚的失态仿佛只是一场错觉：“我知道了，谢谢。”
成路南偷偷看她的神色，发现自己实在是不能看出什么，只好先离开。
唐疏黎狠狠拧眉，从原本目送他离开的动作骤然转身。
“路灯亮起，平安夜的路灯……”
唐疏黎轻声重复，下一秒大步走向教堂门口，使用【傀线】直接把自己吊上了教堂上，教堂本来就位于一个中心高地，这么俯瞰下去整个天使之家的图书馆区域都静悄悄地隐匿在黑暗里。
路灯，哪里来的路灯？！
这里的教学区域从头到尾都没有安装过路灯！
唐疏黎阖眼，垂下的手指缓缓蜷缩攥紧，记忆里平安夜溜出图书馆时冷白大功率的灯光在头顶亮起，像是挂在漆黑夜里的明月。
女孩轻巧地像是只小猫，从图书馆里跑出，从铁栅栏到黑漆漆的小路，在冰冷的夜里独自行走，拨弄开废弃的蔬菜园门栏后——
门栏后怎么样？
唐疏黎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是啊，门栏后怎么样？
她自己虽然不在乎挨罚，但自己也不是个受虐狂，一般是宵禁后跑出去被抓，那天的平安夜都在那么热闹的聚餐，怎么样也得两个小时起步。
图书馆来回只需要半小时，那本书以她的阅读速度也能在半小时内看完，收拾书籍等等也不可能超过半小时。她完全可以在宵禁，甚至是聚会结束前回来的。
为什么会被抓到？为什么会回来得那么晚？
记忆里的路灯是什么？孤儿院的图书馆根本没有路灯！
唐疏黎皱眉，她记得回去时老院长那张老树皮一样的脸狰狞恐惧起来，就在她毫无波澜的目光下惊恐地大喊大叫：“把她关进柜子里反省！！把她关进去——！！”
对，害怕。
唐疏黎稍稍眯起眼睛，仔细地回想。
他们为什么会感到害怕？
碎片一样的记忆影像般重播，老院长死死掐着她的脖颈，把尖锐的铅笔刺进她的手心，或是用那把生锈的大锁狠狠砸在她的脊背，这些暴力的惩罚她明明都反抗不了。
最重要的是平安夜那天濒临死亡时老院长的惊呼和恐惧后更尖锐的攻击性。
为什么老院长会那么害怕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像是见到什么极度可怕的怪物一样大声尖叫？
只是因为她对死亡和痛苦过于平淡，甚至像个没有感情的怪物吗？
唐疏黎抬手，闭上眼睛按压太阳穴，强制自己平静下来——
【pokerface，这对于玩牌的人来说是很重要的，因为每个人都想猜测你手里的牌是好是次。可是，要是你足够不露声色的话，谁也猜不出究竟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