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询问过你现在解锁到了什么程度，是因为我还信任你。没想到你反将我一军想要对我隐瞒。”
唐疏黎有些失望地笑了下：“看来除了我自己，谁都不能信任。”
骷髅女送来的衣服放在浴室门口，唐疏黎抖开纯白底银暗纹内衫穿上，将黑曜石扣子一个个扣到锁骨上方，整体版式类似主教的祭服的围领白衣。
【……大宝儿，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我以为这不是大事，你做事又是结果主义。】
系统小心翼翼地开口，唐疏黎只是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我就是解锁了一点点权限，只是可以看到其他人的思想了。】
说多错多，这一点在它说出夏简时想要坑她的时候就已经暴露。
“是吗？我还以为你把我也扒光了。”
唐疏黎垂眸看着手上纯黑丝绸外衣，手指抚过衣服左胸口的灰白刺绣，眸色微深。
随即展衣，轻缓地笑了声，没什么感情：“毕竟形影不离的存在也能欺骗我隐瞒我，想想确实是让人毛骨悚然。”
【我真的不是故意隐瞒的！毕竟方权则不是真的见过你，他只是觉得你似曾相识……】
“哦，”唐疏黎反应平淡，“难怪任务点外围的异种谈不上难，在神庙方权则也没有直接出手赶人还默许我们搜查神庙，最后又顺利进入舞厅。”
“a级任务点好歹是有人领悬赏的，我说那么多先觉者又不是傻，怎么可能不搜搜神社得到资料，剧院的歌剧又让我这么恰好地赶上。”
唐疏黎对着镜子穿上黑色外衣：“原来故意给我放水的原因在这。”
系统沉默片刻，难以置信地破音：【什么？！？】
“哦，是这样。”
唐疏黎抬眸，眼中闪过狡黠：“我其实不知道方权则到底见没见过我，刚刚就是诈你一下。”
“我倒是没想到你承认的这么快。”唐疏黎将外配的黑色兜帽戴好看向落地镜，轻笑道，“不过也证明你确实没看到我的大脑，你清白了。”
系统好久没有声音。
十字礼服模仿的是天主教的主教祭服，但更奢华更精致。
本宽大松弛的腰部被内部抽筋收束些许，黑色外衣的领口配套银色十字架。
并非正常的十字，和心口的刺绣一样，上半黑曜石打造的羊头鹰羽，下缠绕黑白双蟒，中央镶嵌红宝石玫瑰心。
这种十字造型和祭服……
“倒真像个去礼拜的异教徒。”唐疏黎手指点在十字架上，陷入思索。
【嘤嘤嘤……】
寂静的脑海中忽然响起委屈可怜的抽泣声，渐渐变得清晰明显。
系统控诉般擤了把鼻涕：【你怀疑我，骗我，坑我，最后还笑话我，是不是以后还会嫌弃我，再有了新欢你就不爱我了，还会对我冷暴力关我小黑屋呜呜呜……】
唐疏黎：“……”
“别做作。”唐疏黎清淡的声音里带上无奈，“如果不是我自己反应过来不对，你要瞒我多久？”
【我以为你还不记得，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我是为你好才不说的，】系统更咽，【都说了不是故意的，我就自作主张这一次。】
“说实话，我这辈子最反感的三个字就是‘为你好’，曾经有人用这样的字眼让我感到非常厌恶。”
唐疏黎抬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借由你的眼睛看到未知的事物，如果你欺瞒我，我很有可能会变成愚蠢的‘瞎子’。”
她说的认真又残忍，目光平静：“为了规避这种情况我会舍弃你，因为没有价值的东西在我这里没有存在的意义。
“他们是累赘，就像是报废的枪，明知会下跌的股票，这些东西都没有投资的意义。”
脑海里抽泣的声音一顿。
“你要成为我手里没有价值的牌吗？”唐疏黎轻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