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倒是和唐疏黎讲解过现今全球范围内的两大研究派系。
一个是“神罚论”，这一派相信污染是凭空出现的神罚，神明对万物的重新选拔。由于太过迷信邪门，支持的人并不多。
另一个就是“进化论”，这一派相信污染是生物进化的“大爆发”。相信根源是科学合理的，与基因的融合突变有莫大的联系。
【其实还有一种，但那称不上研究只能说是惶恐猜测。】
系统当时补充：【在最开始的时候，是有很大部分人支持实验室阴谋的，说是取出了8300米深海的远古基因巴拉巴拉一大堆，不过最后因为异种形态过于……嘶，突破想象，这种猜测也就消失了。】
因为人类是没有本事去创造“神迹”，就像是深海克苏鲁的怪物，都存在于想象之中。
由于“建国之后不许成精”的共/产主义无神论精神航标，国内现有的两处研究所都属于后者——
雪鹿领导的进化研究中心，舍利子领导的污染中心。
“安安接触了污染源？”唐疏黎并不在乎是不是觉醒异能，她只在乎对方的安全。
“那倒没有，首都很安全，”苏薇道，“是特批的研究人员，安安也在其中，她很优秀。”
苏薇失笑：“甚至雪鹿都有意在我这挖墙角。”
唐疏黎微不可察地弯唇，眼里真正闪过笑意。
“提过她的研究生导师。不过我记不清了，不好意思。”唐疏黎主动回到刚才的话题，“安安她很感恩，希望您能多照顾。”
苏薇点头：“应该的。”
正巧夏简时进门，二人不再对话等人落座。
【你真的忘了？】
“没有，安安根本没和我提起过她。”唐疏黎喝茶，雾气氤氲眼神，“我没有上过大学，安安就没有和我提起过一次她的大学生活，怕我不好受。”
“想必这位苏老师也知道，估计主动来昆安也有这个原因。她问这个问题不过是想试试我的心性。打个感情牌，甚至摸到我的软肋做情感共鸣。”
【虽然我知道很多东西你自学完全ok，但是……你没上过大学？】
“嗯。”
【为什么，人类社会不是很看重这个吗？】
“因为没钱。”唐疏黎回答轻飘飘地，语气也没有起伏，淡然平静。
“福利院的津贴给的是养父母，我没拿到过。后来也被赶了出来，差点饿死街头，就没有钱上学了。”
“不过他们养我本来就是为了津贴，也算意料之中。”
系统沉默。
唐疏黎倒是没什么反应，她像一个局外人，淡漠地说完后饮尽了杯中茶。
……
“那我们今天就先聊到这，明天我会把相关的事宜都和你商量沟通，”苏薇看着时间，很有分寸，“a级任务不容易，先好好休息一晚上吧。”
这交谈，就算夏简时也没说什么。
苏薇情商很高，言辞得当，加上异能的气质加持，很难不产生好感。
可她并没有用异能获得答案，这也是最博取好感的地方。
“哦，对了，”看着二人起身离开，苏薇像是刚刚想起来，“冒昧问一句，疏黎你知道‘手书’吗？”
夏简时皱眉不喜，唐疏黎驻步转身，微笑道：“那是什么东西？”
她的笑里带着玩味和危险，苏薇收回与唐疏黎对视的目光，态度友善：“说的也是，那不好意思了。”
唐疏黎点了下头，转身离去。
“苏老师？”邱希淳疑惑，“总部不是说务必要拿……”
“这件事我自己会上报总部。她既然有意加入我们，那就不要再提这件事，捕风捉影或者证据确凿都不要去问。”
苏薇话里带了强硬，冷笑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顺着自己的心意。污染中心那些人，有时候未免太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