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闻言叹了口气,觉得左严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她没有干过地里的活儿,干起来估计不会简单,思及此,只好也摇了摇头。
二喜端着碗吃饭,安静的想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其实赁下来也行,我可以帮忙。”
左严承和柳氏一下子都愣住了,柳氏说道:“你怎么行?你要是留在村里,你的铺子怎么办?”
说起铺子,二喜的眼里有些颓丧,开口道:“本来铺子也用不上我什么。自从罗云来了,我现在去镇子上也是吃吃喝喝,没啥正事。再加上覃桑也很忙,我们两个几天见不上一次。那不如不去了,在家种种地,养养花,总也该有点事干。”
“也是,左右二喜的铺子也有覃少掌柜的人帮忙看着。”左严承点了点头说,“可是地里的活儿可不轻松,就算你在赵家不是也没干过这些吗?你能行吗?”
左严承看着二喜好不容易养白了的皮肤,十分关心的说。
二喜把碗放下,拿着手帕擦了擦嘴,笑着说:“这有什么的?但是我倒是真什么都不懂,只怕要你们好好教教我才行了。”
柳氏浅浅一笑,想了想说:“你费劲巴力的在镇上立住了,按理说你们姐弟都应该搬到镇上去,怎么现在反而要回来呢?
要我说,你想赁下这块地倒是没什么问题,本来也要不了几个钱。但是你还是先别着急,跟覃少掌柜好好商量一下再说,眼看着你就要十五了,你俩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什么事就都该商量着办。”
二喜十分认真地听着柳氏的话,她能听得出来,柳氏这番话是真的把二喜当做自己的女儿,十分诚恳的在给二喜建议。
柳氏刚把话说完,二喜就听左严承在一边叹了口气。
“说起来啊,我原来还一直以为,你能做我们家的儿媳妇呢,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覃少掌柜。”左严承长吁短叹的说,话里的遗憾简直都要溢出来了,看着二喜的眼神都有些哀怨。
二喜瞬间红了脸,摆了摆手说:“左叔你可别拿我开玩笑了,覃桑比我还小上两岁呢,我们两个就是纯纯姐弟,这不姐弟缘分也不错嘛。”
左严承还是叹气,表情十分夸张的说:“唉……晚出生了两年,白白让覃少掌柜捡了个大便宜。”
柳氏和二喜看着左严承一脸惋惜的表情,不由得觉得好笑,一顿晚饭的时间就这么说说笑笑的打发了过去。
第二日二喜还是跟往常一般去了镇上,奇怪的是覃桑好像又突然不忙了,一大早就过来陪着二喜,让二喜本来打算去看看叶柔的计划再次搁置。
“你这几天不是忙吗?怎么今天又有时间过来?”覃桑带着二喜在大街上走着,二喜憋了一路,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忙也要陪你啊,不然你又要去结识什么乱七八糟,不知善恶的新朋友了。”覃桑笑道。
二喜撇了撇嘴,不满地说:“你不要把干涉我的交友自由当做是你的霸道体现奥,我不喜欢这样。”
“是是是,我们二喜最独立,最有主见了,谁敢干涉你?”
“别阴阳怪气的。”二喜瞪了覃桑一眼说,“你所谓的那个什么新朋友,是说阿柔吧?你怎么对叶家有这么大的敌意?你们两家有什么过往,说说我听听。”
覃桑的眼神飘向不远处,随口说道:“哪里有什么过往,只是怕你单纯被骗罢了。你看,咱们到了。”
二喜瞬间被覃桑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忘了接着问叶家的事,转而问道:“啊?啥到了,这是到哪儿了?”
覃桑闻言轻声笑着,带了点小得意说:“你看你,还说不会被骗,我把你带了出来,去哪儿你都不知道。就你这样的,把你卖到艳春楼,你怕是还得谢谢人家。”
二喜瞪了覃桑一眼,没有搭理他,细细的留意着周围。
不过。
这有什么好留意的啊?这周围都是住家,宅子,连个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