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严承的话说完,左同陷入了沉思,静静地坐在那儿,左严承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后背,默默的把空间留给了左同。
左同琢磨着左严承的话,脑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这几天因为二喜而波动的心也瞬间冷静了许多。
左同心态上的变化自然而然地表现在了他的行为上,在第二天再见到二喜,左同看上去自然多了,那种总是欲语还休的劲儿没有了,二喜也察觉出了左同的不一样,不过她也只当做了少年的青春期表现,并未上心。
二喜今儿可是有大事要做,小车准备好了,二喜带好了自己的黑面罩,推着小木车,吭哧吭哧地往镇上走,准备开始自己的摆摊大业。
在到了城门口的时候,因为面罩的缘故,二喜少不得被盘问了一番,最后还是摘了一下面罩,这才让守城的卫兵相信了二喜只是长得黑大夫不让见光,并不是土匪的说法。
在二喜往“罪恶”一条街走的时候,路上走走停停,一会儿买点面粉一会儿买点大酱,在这个过程中二喜不止一次感叹自己的聪明智慧,这个黑面罩不仅给自己带来了物理防晒,还给自己带了了足够的目光。
路上的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的关注这个推着小推车的小姑娘,毕竟大街上这样一个带着奇怪黑面罩的人可不多见,大家都在好奇这个人是干什么的,这黑面罩又有什么作用。
路过有胆子大的,会扬着嗓子问二喜头上带的是什么东西,二喜也是充耳不闻,只顾着走自己的路。
就这样,二喜调动了街上大部分人的好奇心,有的人甚至不远不近的跟在二喜身后,就想看看她究竟要去哪儿,做什么。
二喜倒是不在乎这些,把东西买齐了就一门心思地往“罪恶”一条街走,到了街上,二喜找了一家看上去最大的门脸儿,一家贼豪华的青楼,在它正门侧面的角落把小车停下,认认真真的开始做准备工作。
因为这条街都是些青楼赌坊和当铺,所以白天其实并没有晚上热闹,整条街上空空荡荡,平日只能依稀听到隔壁那条街上的叫卖声。
而今天,因为二喜把小车停在了这里,后面还有几个跟过来的人,街上的人气儿倒是多了几分,有几家白日开门的当铺,门口都探出了脑袋,想看看今天怎么这么特别。
二喜也不去关注什么,就只是准备自己的东西,自顾自地开始和面,抻面。
见二喜抻面,刚才跟着二喜过来看热闹的一个老大爷上前几步,试探性的问:“小……姑娘,你这是干嘛?你是卖面条的?”
二喜抬头看了那个大爷一眼,“嘿嘿”笑了一声,抬高音调,用少女清甜的声音答道:“是呢!炸酱面!”
终于听见这个“黑面罩”说话了,跟过来的几个人便都围了上来。
“炸酱面?”
这个世界是有炸酱面的,所以在二喜说出来的时候,倒是也没什么新奇的,只是大家都惊讶于二喜的面粉,怎么看上去那么白净,那么喜人。
“纯白面的炸酱面?这面看着都比别人家的白嘞!小姑娘,你这要买多少钱一碗?”刚才问二喜的大爷,再次开口问道。
大爷话音未落,二喜身边灶台上的水也煮开了,二喜便把提前做的一份面下了进去,把自己准备的配菜也从车的肚子里掏了出来,大大方方的给大家看。
“大爷,咱家面十五文一碗!”
二喜乐呵呵地回答着,话一说完便听见有人吸了一口凉气,“十五文?我的娘,够买十几个大馒头咧!咋不去抢?”
二喜也听见了这一句,笑着说:“大哥,我这可是纯白面,杂质都过出去了,酱也是用肉炸的,你就吃吧,包你吃了一碗还想一碗!”
刚才说话的大哥憨憨笑了两声,大着嗓门说:“我可吃不起,我就看看得了!”
“大哥,我这面可比是个馒头香,等你吃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