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严承走过来接过左同的书袋子,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你呀,你这点子心思全放在二喜身上了,倒是惦记着问她。你快救救你爹吧,这你娘也不知怎么了,中午二喜走了之后,她就跟我耍了一下午的脾气,您呐,行行好,先别问我二喜怎么了,帮我问问二喜你娘怎么了好不好?”
“我娘?”左同愣了一下,“她在哪儿?我去看看她。”
左严承努了努嘴,指了指卧房的方向。
“在那屋里呆了一下午了,我跟她说话也不理我。”左严承说着有些委屈,他自问今儿也没做错啥啊?
左同点了点头,抬脚往卧房的方向走去。
“娘,我能进来吗?”
左同敲着门,小心翼翼地问,他坚信一定是他爹做错了什么惹的娘亲生气,他问问可以,但是他可不想跟着沾包。
“进来吧。”
听柳氏的声音似乎跟往常无异,左同猜测着或许是消了气,自己也轻松许多,推门而入。
“娘啊,你咋了?听我爹说你不太高兴啊?”左同一推开门,就大大咧咧的问道。
柳氏正坐在炕上做绣活儿,听了左同的话,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左严承这个人,左同年纪也不小了,这样的话跟他这个孩子说什么?夫妻间的事说给孩子看笑话,他也不嫌丢人。
“才回来?二喜家的水都打好了?”柳氏没有回答左同的话,转而问道。
左同挑了一下眉,嘿嘿笑了两声,在炕沿坐下。
“娘你都知道了啊?水我都打好了,然后三喜也送回去了,我还帮着二喜把鸡窝又绑了绑,搬家那天还是没绑好,有点松。”左同笑嘻嘻地说,“娘啊,听我爹说,今儿二喜来了?你俩说啥了?”
“听你爹说的吧?跟人家二喜没关系,我跟你爹生气是我们两个的事,他自己不检点,干人家什么事?”柳氏没好气儿的说。
“我就说嘛!二喜打眼一看就是没坏心眼儿的人,她怎么可能跟个长舌妇一样搬弄是非呢?”左同抓重点的本事一向异于常人。
就在左同美滋滋地说完,突然反应过来,皱着眉说道:“不检点?娘,你的意思是……”
柳氏看着左同的眼睛,不说话。
左同想了想自家爹爹那圆圆的脸蛋和整天慈眉善目的样子,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可能!我爹诶!他对您谁看了不说一句死心塌地,他不检点?算了吧您,他就是有贼心他都没有那个贼胆。”左同完全不相信这话,笑着说道。
柳氏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他现在是没这个胆子……其实你要真说他做错什么了,目前倒是没有。但是你们男人我太了解了,你们就喜欢年轻漂亮的,我怎么跟人家小姑娘比?现在是没事,可是难保他以后能一直守住本心啊!我今天也不过是先给他个脸子瞧瞧,让他谨慎一点。”
“娘,你这不是杞人忧天吗?还是说……你听到什么风声了咋的?”左同听了这段话,琢磨着他娘也不是那无理取闹的人啊?于是连忙追问道。
柳氏盯着左同看了半晌,把左严承在路上遇见二妹和二喜的是说了,但是她和二喜的猜测倒是没说,左同毕竟是个男孩子,这些没有证据的猜测说了想必他也不会信。
“赵家这对母女过真可恶!就没有一天消停的时候。”左同皱眉道,随即看了一眼自家娘亲,又问:“那您生气气的是什么?就是在二喜没到之前,我爹扶了赵二妹?”
柳氏看他说话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伸手推了一下左同的脑袋,说:“你懂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知不知道?”
“可是,可是当时她崴了脚啊,爹正好经过,那不就顺便帮着搭把手,再说,赵二妹跟我差不多的年纪,您担心什么?”左同一点一点分析着,试图缓和柳氏的情绪,结果反而触了霉头,柳氏听了他的话似乎更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