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咋来了,别说了别说了。”
在二喜身边的一个女人,最先发现了走过来的白氏,用肩膀左右碰了碰,低声说道。
二喜也回头看了一眼,以前二喜还没搬出来的时候,赵家的衣裳都是她洗的,没想到现在能看见白氏屈尊降贵出来洗衣裳,这场景还蛮有意思。
二喜想了想自己头上的面罩,嘴角一勾,垂着头不说话。就按照她现在这个形象,这会儿只要自己不说话,白氏是怎么也认不出来的。再说,白氏没有指使三果洗衣裳,而是自己来,这里头一定有猫腻,她倒是想看看白氏打的什么主意。
“嫂子,妹子,你们洗衣裳咋没叫我,我都好几天没来了,你看,这攒一大堆!”白氏扫了一眼,在自家邻居跟前蹲了下来,故作亲昵的说。
白氏身边的女人见她蹲下了,马上往旁边挪了挪,现在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大家都知道,她可不想被划到白氏那一边去。
“叫你干嘛?以前也从来没见你洗过衣裳啊?我们只当你家不洗衣裳呢!”刚才第一个和二喜搭话的女人开玩笑一般说道,说完几个女人都笑了起来。
孙婶看了白氏一眼,说:“可别这么说,人家一家子五口呢,就是再埋汰,那也不能不洗衣裳啊!不过以前都是人家二喜给她家洗衣裳,咱们自然是从来没在河边见过她了!”
“可不是可不是!你们说,有人脸也真大,使唤别人的时候,那么多人都看见了,结果一问,人家还是不承认,就说自己当亲姑娘对待!你说这咋好意思说的,这要是我,我家男人说这话,我都能找个土坑把自己埋起来,丢不起那人!”
白氏听着大家变着花样的嘲讽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心里埋怨赵二妹,她就说让赵三果来洗衣裳,二妹不干,非让白氏来,说什么打探一下赵二喜的情况。
这下可好,凑过来让别人取笑!
白氏心里纵使埋怨赵二妹,但是这会儿衣裳都泡进水里去了,只怕她现在走更难看,只好硬着头皮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埋汰人。
二喜一边洗衣裳一边偷笑,但是因为面罩的缘故,大家也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看见二喜一直垂着头默默洗衣裳。
众人说了半天,见两个当事人都不出声,也觉得没了意思,渐渐的声音小了下去。
白氏见状松了口气,清了清嗓子,状似无意地说道:“哎,说起来,自从上次闹成那样,我也没见过,没见过二喜那孩子,她现在过得咋样……你们也不知道哈?”
孙婶冷笑一声,说:“你这人真有意思,人家都不说你了,你还往上凑。你啥意思,想打听打听人家二喜姐弟过得好不好啊?好不好跟你有啥关系?”
白氏忍不住扭头去看孙婶,一回头还被她身边那个黑面罩的吓了一跳。
白氏也没敢问,嗫嚅着嘴唇说:“我就是问问,都是一个村子的,咋,问都不能问啊?”
“能问,我就是好奇,你们家地也给人家占了,契约也签了,人家过得好不好,干你什么事?”
“我们老赵家的事,又干你什么事?”白氏不服气的说。
孙婶闻言,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一下子站了起来,“啪”地一声把手里的衣裳摔在盆里,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白氏,抬高声调说道:“老赵家的!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你再酸叽溜的跟我说一句话试试!”
孙婶的身材本来就比一般女人要圆壮一些,这一站起来,在白氏的眼里压迫感更强,吓的白氏嘟嘟囔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怂货!”
孙婶见白氏害怕了,笑道,“这么怂,你刚才还装什么装?别瞎打听了,听我一句劝,以后过好你自己家的日子就得了,既然签了契约,那就跟人家老死不相往来,别整事儿,听见没有?”
白氏挺大一个人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孙婶训斥,脸上说什么也挂不住了,抱起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