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我知道你心好。可是,我真不想就这么一辈子靠着你们,我怕拖累了舅舅一家,自然也害怕拖累你们一家。”二喜语重心长地说,“再说……我来到这世上一遭,也希望能靠着自己把三喜带大,让二喜爹娘还有……在天上看了能放心。”
二喜后面的话声音极轻,虽然是看着柳氏说的,柳氏却觉得二喜是在透过她跟别人说话,而且这话听着也很诡异,二喜不就是她?为什么要说二喜爹娘?
“二喜,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有点听迷糊了。”柳氏皱着眉问。
二喜笑了笑,亲昵的握了握柳氏的手,说:“没啥,我就是想说不用担心,我俩没问题的。再说,我家跟您家就隔着两趟房子,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我就能去找你。再说,我们从舅舅家搬出来,扭身又知道你们家去,这不是打我舅舅他们的脸吗?人家对我挺好的,这怎么能成?”
柳氏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不远处忙忙碌碌的钱氏,说:“我真不知道你这孩子怎么想的,明明有更简单的路走,你偏偏挑了这一条最难的。”
“难不难,总要试试看嘛!”二喜笑眯眯的说,她这个当事人看上去还没有柳氏着急。
柳氏无奈的笑了笑,轻轻点了一下二喜得额头说道:“你呀你,搞不懂。那我也别皇帝不急太监急了,来吧,咱们收拾院子。”
等院子外面钱氏给带的东西搬了进来,二喜就开始盘算眼前能看见的缺少的东西。刚才叫三喜去喊柳氏的时候,顺便在柳氏家里借了纸笔,二喜坐在门槛上,跟大家一起商量都缺什么少什么,左严承则负责提笔把一切都记下来。
首先是整个院子的围墙,二喜观察过清河村家家户户的围墙,也有用砖的,但是用砖的基本都是些老宅子,新的宅子大多都是木围墙,木篱笆之类的。
老屋原来的围墙就是木头削了围的,年久失修,现在看上去那些木板已经糟的糟歪的歪,肯定是不能用了,二喜想都没想,决定跟大多数新宅子一样,用木板来做围墙。
虽说砖墙要结实安全一些,但是从买砖到请泥瓦匠,这是一笔不小的花费,银子就那么多,却要处处用,二喜不得不考虑性价比。
清河村附近啥也没有,就是林子多,木头多,马味又是学过木匠的,这么一盘算,几乎这围墙都用不上什么银子。
本来二喜是要从镇上或者村里请人和马味一起上山拉一些木头回来,但是在柳氏的提醒下,二喜还是挂着一张笑脸敲了隔壁家的门。
按照柳氏的说法,有时候麻烦别人反而是两家交情的开始,太过于相敬如宾反而不利于人情往来。
老屋的左边邻居是孙氏,是一个胖乎乎的婶子,一听二喜要帮忙,一点犹豫没有,直接去自家地里把两个高大健壮的儿子喊了回来,加上她自己,三个人一起跟着马味父子上山拉木头。
围墙的事暂时安排了下来,另一边实在需要买的东西也决定好了,左严承带着纸条,马不停蹄的去雇车往镇上跑。
钱氏拿着院子里还算健全的大扫帚扫院子扫院子,二喜和三喜则跟着柳氏回家去取一些柳氏家里暂时用不上的被褥床品,一帮人热火朝天地忙活起来。
二喜三人这左家可没白去,本来说只是取一些被褥,结果一进家门,柳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东找找,西翻翻,又弄出来一大堆东西要带到赵家老屋里去。
在二喜三人跑第三趟的时候,二喜忍不住想,人家都是百家饭,百家衣什么的,她这一下可好,这一间老屋可以叫做百家院了。
刚搬来第一天,屋子门前堆的都是左家和马家带来的东西,干活的人也是姓左的,姓柳的,姓孙的,姓钱的,什么都有,这不是百家院是什么?
三人跑了好几趟总算是折腾回来了,在最后一趟回来的时候,在门口见到了浑身写满了小心翼翼的赵三果。
“婶子,你和三喜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