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就对了,这人要是会说才奇怪。”
“不过我有法子让他老实交代开口。”萧棠回答如意的时候,视线在暗牢里逡巡了一圈。
暗牢里的巡逻侍卫见到她,毕恭毕敬地行礼。
为首的狱卒跟上她,“王妃,您要见那柳何用吗?”
“嗯?那人叫柳何用?”
留着何用……
啧,这人的父母真是个取名鬼才。
狱卒点头,“是呢,是东渊国的人,他老是自言自语地自称本大人的,怕也是这里有问题?”
他指了指脑袋。
萧棠看着他这状态,倒也知道些问题了。
点点头,“好,我去看看。”
“王妃,您要小心啊,属下瞧着此人就不太正常。”
来到暗牢外。
那柳何用还在嘟囔着什么,声音细小。
再加上他用的是东渊国的土方言说话,旁人更是听不懂了。
如意甚至有点懵逼:“王妃,他到底在说什么啊?压根听不懂啊。”
对他们来说,跟听天书无异了。
萧棠确实也听不懂。
她在观察此人。
昨天抓他的时候,他身上并无特别特征,既不想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也不像是被鬼灵强行夺舍。
现下随着暗牢里的阴冷沉暗,似乎更容易让此人身上任何不干净的东西现形。
狱卒还在她耳边介绍着:“王妃,我们也派人特地去严刑审问过,他什么也不说,就说自己是东渊帝派来的。”
“还非嚷着两国若是交战,不斩来使。”
狱卒越说越生气,脸上都满带恼怒。
确实很生气。
他甚至觉得此人可能是脑子有点毛病,才会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既然都是东渊国派来的奸细了,谁还会留着他?
萧棠抬手示意他别说话,让他安静些。
冰冷的眸子落在远处。
那牢房里的柳何用正盘膝而坐,手中竟也是握着一串佛珠。
他一直在自言自语。
萧棠怀疑,他并非是在碎碎念,而是在念咒。
他在召唤什么。
耳边如意蓦然惊呼了一声,轻扯着萧棠的衣袖,有点害怕地指着地面说:“王妃,您看,那地儿竟然没有影子?”
此人没有影子?
如意想到此处,整张脸都是苍白的。
恐惧啊。
她平日里真的最怕鬼了。
而且这鬼还是个连王妃都没瞧出来端倪的人。
萧棠低喝:“别胡说,给我安静点。”
瞧着王妃如此沉稳肯定,原本想说什么的如意,立马闭上嘴。
如意轻轻捂嘴。
眼珠子左瞧右瞧,就是不知道该落在何地。
但绝不会去看那牢里的人,她很害怕。
萧棠仔细瞅着牢房里的人。
她低声说:“你们退远点,我进去看看。”
“啊?”狱卒立时阻挠,“王妃,此举不妥,请三思啊!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摄政王定不会饶过卑职。”
那他肯定是真的死惨了。
萧棠嫌弃地看着他,“放心,此时万万不会拖累你,你带着如意离牢房远点,本王妃亲自去看看。”
如意也想开口相劝的,直到面对王妃那坚定不移的眸子。
所有想说的话就定在了喉咙里。
她轻轻点头,然后慢慢后退。
狱卒见连王妃的贴身侍女都后退了,立时也跟着往后退。
他们都只能静观其变。
萧棠走到牢门边。
正盘膝而坐嘴里振振有词的柳何用突然睁开了眸子。
他低低笑了笑,“你来了。”
好像早已料到这萧棠会出现。
萧棠可笑不出来,总觉得此人诡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