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原本是东渊国国师,他……他奉命前来暗杀取摄政王的性命。”
垂下头。
为了自保,杨得将出卖了师父。
他在心底一千一万次向师父赔罪。
只是每晚上的折磨,令他的心情逐渐动摇,已经无法保持住原本的心情了。
他对师父的那些敬重,已经逐渐变成了无力。
比起被师父利用,他宁愿被摄政王夫妇利用……
被当成至亲的师父利用,他心底还是发寒的。
萧棠垂眸,与此人对视了眼。
看见杨得将眸子里的光逐渐暗淡了下去,她弯起唇角。“所以具体怎么取摄政王的性命,你并不知道?”
“是……不知道。”
“只知道东渊帝一直视摄政王为眼中钉。”
论关系上,帝景翎和东渊帝还是兄弟呢?
萧棠捏了捏下颌,转头与帝景翎交换了个眼神。
她似是用眼神询问:你怎么看?
可不是闹着玩的。
帝景翎轻轻抿唇,“嗯,回府。”
他主动握住了她的小手往外走。
这个亲昵的动作旁人瞧来只觉得是甜蜜,可是只有萧棠自己能感觉到,他手心里的滚烫,以及手指尖的用力。
【咋地了?】
【咋地还这么激动了呢?】
萧棠仔细观察着帝景翎的表情和反应。
结果越观察越觉得好像看不出所以然来。
索性,她不再看了。
等夫妻二人离开后。
杨得缚也拾起衣袖抹了抹额际的冷汗。
他轻轻叹了声:“真是恐怖,这夫妻两这也太恐怖了。”
何止恐怖啊。
简直是令人慌乱。
夫妻二人整人真是有一套。
杨得将已经被带去沐浴更衣了。
其中一名侍卫走来,“将军,那二公子可要如何处置?刚刚从他那口吻里,不就代表着他也参与了要谋杀摄政王一事?”
这绝对是杀头之罪了!
侍卫担心的是,这杨得将不会把整个杨将军府都拉下水吧?
杨得缚瞪了眼侍卫,“此事不要宣扬,本将军就这么一个弟弟,你是想让本将军手刃亲弟弟是不是?”
侍卫立马垂下头,“属下不敢。”
他也没那个意思啊。
“行了,派人把守,今晚上看看这小子是否还会发作!”
……
马车里。
萧棠拉住帝景翎,“夫君,我们去国师府守着呗。”
他不满蹙眉。
“有什么好守着,若有差池,你腹中孩子更重要。”
“那你的命不重要了?”
“你更重要。”他想都不想就反驳她的话。
虽然听上去更像是在说情话。
萧棠怔了怔。
“那你觉得,你可以命都不要了?”她红唇一嘟,非常不满。
帝景翎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脑瓜,无奈地安慰她:“好了,都重要。”
【哼,这还差不多。】
【咋听着有点勉为其难的样纸,哼哼唧唧。】
最后在萧棠软磨硬泡之下,帝景翎还是答应了。
“国师想要你的命,以国师的手段,肯定会是下三滥的。”
她暗暗握拳。
司石把小皇帝给怂恿跑了,接下来又来把帝景翎给杀了,那东渊帝岂不是坐收渔翁之利。
随时把大盛国吞并了。
好贼啊。
这么卑鄙的行为,怕也是早就预谋许久了吧。
是夜。
随着天气暖和之后,国师府的草丛里时不时传来虫鸣声。
司石手负在身后,在院中来回踱步。
他已经候在隧道外,等了许久。
但今日夜已深了,那人还未出现。
再过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