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景翎也听得眉头攒起。
瞥了她一眼,他才低声说道:“不管他们,睡觉。”
幽幽的吩咐,让萧棠听着像威胁。
萧棠鼓了鼓腮帮子,低低地哦了声,像个乖巧听话懂事的娃娃,闭上了眼。
看似气鼓鼓,又好似乖巧的软萌,看起来格外好欺负。
男人喉结滑动,蓦然转开了视线。
最近萧棠这女人,实在有毒。
他就好像中了萧棠的毒似的。
每次亲近,都想将这丫头揉进骨血里,合二为一最好。
萧棠不知道人家的心思,竟是一觉睡到天亮,她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和大反派的关系缓和到了之前的状态。
也以为,日后应该都是以这种状态相处……
该装糊涂的时候,还是要装一装的。
两日后。
国师府。
她看见自己的院子里除了宁苍之外,还多了个鹅黄衣裙的女人。
兄妹两坐在她的院子里,竟然还有闲情雅致般喝着茶、聊着天,对萧棠的出现浑然不觉危险。
“哥哥,你说说你,怎么就听信了那小人的话,把好端端的前程就给毁了呢!”
“那叫帝彦痕的男人实在可恶,我们一定要把他解决。”
“哦对了,哥哥……”女孩前一刻还满脸愤懑,此时却满是扭捏,“我遇到摄政王了,我想……”
啪!
宁苍气得头顶冒烟,“你还对着这个男人有想法是不是?”
“天下男人这么多,你非得吊死在这棵树上,更何况还是棵歪脖子树,你咋想的?”
看着怒气值飙升的宁苍,宁珊月被吓了一跳。
她错愕地看着宁苍。
这么大的怒气……
“哥哥,可是我真的喜欢摄政王啊!我都死过一次了,我好不容易回来了,我难道还不能争取一次摄政王吗?”
“争取个屁啊!”宁苍爆粗口,“你难道不知道帝景翎已经娶妻?”
宁珊月轻轻垂头。
耳尖泛起红意。
“可是那也没关系啊……我可以做妾,我给他生儿育女,我一点都不在乎呀。”
宁苍原本就还没好彻底的伤势,这下是真的被这个妹妹气得要伤口崩裂。
他扶着胸口。
差点要吐一口血出来。
根本不知道这个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
多少男人啊,天底下。
怎么就非得吊死在摄政王这棵歪脖子树上?!
宁苍突然觉得胸很痛。
他们兄妹两讨论得太激烈了,以至于都没有意识到不远处的萧棠出现。
萧棠站在远处听了好一会儿。
彦十都听不下去了。
“这个宁珊月,痴心妄想,痴人说梦话呢?”他咬牙切齿地说着,“王爷若知道,一定赶跑他们。”
之前这女人装什么失忆,就知道是在装,这个宁苍倒好,一点没怀疑,反而还把妹妹放在身边。
萧棠安慰般瞥他一眼,“急什么,我都不急。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
跳梁小丑这个词,还真是恰到好处。
彦十深深同意,连连点头。
“谁?”因为萧棠说话很大声,以至于让宁珊月和宁苍听见了。
宁珊月率先站起身,警惕不已地瞪向来人。
宁苍起身,与萧棠的视线对上,才拉着妹妹,“没事,这是郝方国师。”
郝方国师?
大概是经常听到宁苍提起,所以她扫向萧棠的身影时,不免多了几分偏见的打量。
“哥哥,这真的是大盛国师?”
她持有怀疑态度。
“嗯,当然是。”
宁珊月嫌弃不已:“这个娘娘腔竟是国师?我天哪,我都不敢相信。”
声音落下之际,“唰”地一声,萧棠蓦然抽出了彦十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