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萧棠竟然辗转反侧,失眠了!
没道理。
平时一沾大反派的床,她必睡。
现在竟然辗转了这么多次,她一点睡意都没有。
不知辗转了第几次,门被敲响。
萧棠差点从玉床上翻滚下去。
“何事?”
她搀扶着床,缓缓支棱了起来。
“王妃,醉春楼那边说是王爷在酒楼喝高了,非嚷着让您去接他。”
是彦十说这话。
萧棠实在怀疑此话的真实性。
大反派会嚷着让她去接?简直不合理。
彦十又敲了敲门,“王妃,毕竟王爷如今这摄政王的面子不能丢,王爷他……喝醉了真的会不太一样。”
话音落下,门猛然打开。
萧棠从屋内走出,身上早已穿戴整齐。
可能是萧棠此时的气场很强,彦十暗暗垂下了头。
“你家……咳,不是,夫君他酒品不太好是吧?”
彦十僵硬着颔首。
这个酒品不好,不是“不好”能轻易概括了。
他弱弱开腔:“不是单单指酒品了,王爷他……他喝醉了会杀人,见血兴奋。”
“我天哪!”萧棠捂嘴惊呼。
大反派这酒品,真不是一般糟糕了。
她现在毫不犹豫,立马返回屋中,准备蒙头大睡。
“王妃!”
彦十眼疾手快,替她将房门掩上。
他双手合十,“您可别怕,王爷虽然喝醉了会杀人,但绝对不会对您怎么样的。”
萧棠嘴角抽了两下。
她想说彦十,你太天真了。
凭什么认为帝景翎唯独不会杀她?
更何况还是喝醉的状态下,酒精催眠的情况下,六亲不认啊。
彦十替她把寝殿的门阖上,认真地说:“王妃,事情真没有您想得那么糟糕,而且……玄医大师也在。”
本想一针把彦十扎得昏厥过去,她好回去休息。
却因为“玄医大师”这四个字,她改变了主意。
“走吧。”
……
醉春楼。
这个时辰,酒楼里人来人往。
此时的上等雅间里,暮孤城端起杯盏,轻抿了一口,才低声道:“摄政王这短短数月,身上蛊毒已经很重了,得尽快解决。”
“嗯……”对面的男人神色平静。
若不是那眸底逐渐染上的猩红之色,旁人断然是瞧不出他的醉意。
暮孤城并非是第一次跟摄政王喝酒了。
他一直知道这男人……酒量其实不咋样。
就是如此,他才拿捏到了。
临出门时……
萧柔柔对他说:“师父,您帮我个忙。”
“徒儿这辈子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得到我想要的,师父只要肯帮我这个忙,徒儿愿意……愿意答应师父全部要求。”
这“全部要求”就很让人心动了。
暮孤城心间有了极大的动摇。
他目光顿在帝景翎的酒杯上。
眼中波光诡谲。
帝景翎虽然醉了,但还不至于醉到不省人事、不辨是非的地步。
他扬了扬手中的酒盏,慢条斯理地问:“这酒盏,有朵花吗?为何大师紧盯不放?”
“咳咳!倒也不是。”暮孤城握拳抵唇,“事情是这样的,摄政王这蛊毒,其实我有一绝佳妙法,不知摄政王肯不肯冒这个险。”
男人俊眉轻挑,露出一分似笑非笑的慵懒。
他来了兴致。
慢悠悠地颔首:“大师话都说到这里了,那自然是要听听,如何个冒险法?”
暮孤城险些怀疑这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醉了。
有人醉酒的时候还能这么清醒地问这些话?
“此法,以前我就听我同门师弟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