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解忧?”
“若是能得皇后娘娘青眼,微臣自是大幸,又岂有推脱的道理?娘娘尽管吩咐便是。”
二人你来我往间,皇后心中戒备已放下一二,且这钟鸣从未过分亲近各个宫室,可见其还能为己所用,这才敢言及病理中事。
“大人早前应略有耳闻,本宫身子一向算不得康健,近日不知怎的,又总感头晕体乏,胸闷心慌,偶有腹痛,却从不知所起。”
“这……”钟鸣沉吟片刻,又道:“微臣不敢妄言,不知可否为娘娘请一次脉?”
“钟大人请。”
钟鸣搭过脉,心中大骇,先前早闻皇后体虚,原是其母孕时早产之故,却不知已到了如此境地。
他不敢露了心绪,忙正色又问:“微臣斗胆,娘娘凤体是否还有其他症候?”
皇后闻言,朝茹藘使去一个眼色,茹藘便摒退殿内一众下人,皇后见此才道:“不瞒大人,本宫月信已然晚了数日,不知可否是这一缘故?”
钟鸣闻言,起身一拜,“娘娘乃是气血两虚之症。若娘娘赐信,微臣自会为娘娘细细调理。”
“本宫既唤大人前来,自然是信任大人的医术。”
“承蒙娘娘不弃,只是如今虽已入春,天气难免还是有些寒凉,娘娘为六宫之首,更是劳神劳力,费心操持后宫诸事,这也便是娘娘得此症之病因。”
钟鸣思忖再三,又道:“微臣斗胆,万望娘娘多多保重凤体才是啊!”
“钟大人费心了,若本宫自此能得钟大人相助而身体康健,本宫自不会薄待你。”
“谢皇后娘娘!”
“茹藘,送钟大人出去。”皇后唤道,茹慮遂即会意。
钟鸣谢过,起身告退。
茹藘片刻后回到殿中,见她欲言又止,皇后便道:“有什么便说什么。”
“娘娘,恕奴婢多嘴,太医院名医圣手甚多,且大多在宫里伺候已久,经验丰富,这钟太医看着年轻气盛的,娘娘信得过吗?”
“宫中太医食天家俸禄,经验老道者大多都已通晓世故与捷径,一味只知逢迎讨好,说着奉承巴结之语,哪里还能苦研医术,一心侍上呢?且众太医大多也都与六宫交结,本宫哪里还有可堪信任的人选。”
“那娘娘便这般信任钟大人?”
“且看他来日的作为吧,先让他为本宫调理一段时日,再细细留意着是否与哪宫交好,本宫还有一心患,需要这么一个人来为本宫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