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早餐已经好了。”季欲抬手打了个招呼，面带微笑，这还让揽月不好拒绝。
店里的人都往揽月看来，随后有一些微微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昨天，我们九州的废材！把皇家的婚约给退了，关键是还退成功了。”店里吃饭的人就爱闲聊。
“是叶揽月的两个妹妹，都一起嫁给了二皇子，据说还是奉子成婚。”
“两个都是奉子成婚？”
“嘘。”
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揽月在手心中转着茶杯，一个晚上不到的时间就传出去了，可真是快。
“这里是不是人太多了？”季欲听到别正在议论揽月，怕她受到攻击，连忙问道。
揽月明白季欲的意思，但她是不在意这些的，她从来不在意别人口中的自己是怎样。
千人千面，千人千张嘴，如果都在意，那注定过得不好。
早餐是很清淡的粥和茶叶蛋。
季欲剥着一个茶叶蛋，因为有一只手受伤，不是很方便。
揽月只是喝粥，她吃完早餐要去药宗卖点别的丹药，那颗什么九转金丹，她就暂时不卖了。
“给你。”季欲这颗鸡蛋是剥给揽月的。
“不用。”揽月不喜欢吃，想都没想就拒绝。
可不知怎地，揽月手一推就碰到了季欲受伤的那只手。
“嘶。”一小句轻哼，季欲收回手。
“我……你没事吧？”揽月看到自己误伤到他，又及时把他手拉过来查看。
肌肤之亲，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尴尬。
慕怜看着一切，活了九千年的他，还有什么不懂的。
此时脑海里又浮起昨晚季欲的说的话。
“揽月，你昨晚退了二皇子的婚，往后九州只怕无人敢和你再亲近了。”季欲也想到昨晚自己说的话，就和揽月说了出来。
“这有什么影响吗？”揽月头都没抬，这些对她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当然有，没有男子照顾你，你生活会艰难的。”季欲认真道。
他并不知道揽月不知道男女之间的情感。
“没有就没有，这些都不重要。”揽月语气淡淡。
若是别的女子知道没人愿意娶自己，会觉得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在南夷，男人就是女人的天，女人的地，饶是灵力高强的女修，也是如此。
万年形成下来的定律，已经在思想脑海里扎根，很难改变。
可对揽月来说，没有这样。
慕怜大致是知道一些的，揽月对男女之事不太懂。
“那么多人都想要爱情？那什么是爱情？什么样的才算爱情？”揽月问道，她觉得叶潺潺和南浮生就很奇怪。
还有叶贞和叶湘，为什么愿意两姐妹都嫁给同一个男人，这岂不是很荒唐？
对了，还有一个药宗的白瑶。
“是宋卿云和叶湘那样的吗？还是叶潺潺和南浮生那样的？”揽月也不吃了，停下来问道。
季欲微惊，揽月看起来也不像傻子，还是个厉害的女生，怎么会不懂男女之间的感情。
“你真的不懂吗？你就没有喜欢过谁吗？”没等慕怜开口，季欲就问道。
揽月点头，茫然地看着季欲。
就像一只小鹿，纯净美好，涉世未深。
但揽月只是不懂男女之间的情爱，其他的她都懂。
季欲眯起眸子，愣了一瞬，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还是不懂的好。”季欲淡声道。
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揽月也就不想问了。
慕怜站在揽月肩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外头下起了大雨。
豆大的雨珠星星点点地打在树叶上，将叶子打得低地的，一道道雷光乍现，似要把天空撕裂。
大清早就来的雨，揽月只是在店里寄宿一晚，可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