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贤朝的兵役防布图和其他国家或番邦的略有不同。
像一些番邦的兵役防布图通常是用一些动物的皮,在上面用染料涂抹所画质而成。
而天贤朝的只是一张纸。
但是这张纸出奇的地方就在于防水,防火,而且防布图会有贴有天贤朝特定的标志。
在天贤朝所有的关隘之中,每个关隘都有自己的兵役防布图,且每个防布图也仅限一张。
“在羌赤举足轻重,那他怎么会将这图卖给你?”
“我如今是天贤朝的右相,自然不可能亲自去买,是托了人买的。”
申屠枭风自从成为西疆王以来,和羌赤的关系向来不错,而且西疆与羌赤邻地相挨着,羌赤在天贤朝的西北方向,西疆在天前朝的西部,两个番邦平日里会有往来。
申屠枭风和他羌赤大王关系不错,所以她让申屠枭风帮忙去买这东西,倒是也并没有引起羌赤人的警觉与怀疑。
毕竟天贤朝这防布图防水,防火。
所以有一些人倒是也好奇这材质,也愿意花重金来买。
“外祖父,当年的事情,你可否与我再说说?两位舅舅不能白死,当初在他们出发前往黄山沙关的时候,还曾来许家看过我,可是我却没等到他们回来……”
说到这儿的时候,楚识风心中有些不好受。
虽然那时她还小,但是她清楚的记得自从她被许清如要回许家之后,自己的三个舅舅时常来看自己。
当时自己的外祖父远在孤寒关,二舅舅,三舅舅从孤寒关回来就马上要出发去黄沙关,因为不放心自己,所以特意前来看看。
而那次的见面,也是她与两位舅舅在这世上最后一次的见面。
“我知道你难过,但是人要向前看。”
老人叹了一口气。
“当年我奉先帝之命,率兵镇守孤寒关,可偏偏羌赤人在黄沙关来犯,朝廷下了旨意,命令你两位舅舅领兵前往黄沙关,可是战事僵持了近三个月,却没有个胜负,直到他们拖到了朝廷的增援。”
当年的那一场战争,天贤朝在兵力不济的情况下,拖到了朝廷的支援,如同一大助力。
而且支援已到,天贤的兵力比羌赤多了三倍不止。
但就是这样,黄沙关天贤对阵羌赤的那场战役,终究是输了。
而且输的彻彻底底,两位领兵的将领,他的两个儿子全部死在那里,带着天贤朝的三十万将士,埋葬在黄沙关外。
“外祖父也一直觉得当初的那场战役不对劲,是吗?”
“是啊,明明我们的兵力是羌赤的三倍,可却还是输了,当初我也怀疑过,是不是有人和敌方通信,但是没有查到什么,直到这些年……”
“直到这些年有一批又一批的刺客要去刺杀小舅舅。”
“是,一批又一批的刺客来刺杀含辞……他们是想让我周家绝后啊!”
之前周老爷子一直不明白,他的小儿子从来不与人争执什么,怎么可能会得罪人?
而且关于上战场什么的,他的小儿子也很少奔赴前线,因为从小身体不太好的原因,所以大多时间都待在京城里。
就有一次跟他去孤寒关的时候还不小心伤了腿,落下了毛病。
按理说含辞应该不会得罪什么人,所以在那一批又一批刺客来的时候,周老爷子终于抓到了一个刺客,询问的时候才发现这批刺客竟然是天贤朝某个大臣家中所豢养的死士!
于是他又多方打听含辞在京城的人脉,是不是无名之中得罪了谁,可是也并没有,除了那贤定小王爷之外,应该没有别人和含辞有过节了。
后来他又查到了一点消息,才想到了当初自己那两个儿子在死在黄沙关外的事情。
他想,或许是当年的那场事情并非意外,而当初的含辞在京中确实是想着手查这件事情。而且正是在含辞想查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