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生意还做不做啊？”
纪黎就这么盯着秦川，直到盯得他都有些发毛时，才收回了视线。
“五两。”
“啧，五两就五两。”不打算在这里再多待的秦川掏出了银子，转身就准备走。
“等等，”纪黎拦住了秦川，掏出了一个册子，平静地道：“凡购买兵刃者，需留姓名户籍，方便报备官府。”
可以，这很真实。
秦川轻咳一声，看着对方拿起了毛笔，随口杜撰道，“徐彘，长乐街街尾梨花巷，老槐树旁西数第三家。”
徐彘是他的小弟，住址则是他随口乱报的，长乐街离这有一炷香的脚程，对方显然也不可能去验证真假。
纪黎刚写下名字，但听到住址，手就停了下来。
“长乐街梨花巷？”纪黎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说错了，是卧龙街。”看到对方的表情，秦川眼皮都不眨地扯谎。
“我家就在卧龙街，你住哪？”
“哈哈哈哈哈哈，你看我这记性，明明是河坊街，对对对，是河坊街。”
纪黎放下了笔，“我记性也不好，我家是在河坊街那片来着。”
两人对视一眼，陷入了沉默。
......
“我不是永宁府人氏。”秦川摊牌了。
“那卖不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庆王是我叔父，庆王府世子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异姓兄弟，你说卖不了？”
“如你所说，自不必到我这来买。”
秦川丢下短刀转身就走。
特娘的这王八蛋是油盐不进啊。同样是七尺汉子，怎么就不能像老许那样傻了八...宽厚大方呢？
纪黎就这么看着秦川走出门外，也没出声阻拦。
片刻之后，秦川晃晃悠悠又回来了。
“给个准话，到底能不能卖。”
纪黎一指那册子，“做人要遵纪守法。”
我看你长得才不遵纪守法呢！秦川气道。
正当秦川打算拍屁股走人再另作打算时，纪黎蒲扇似的大手瞬间扣住了秦川的肩膀，拇指扼住了他的天鼎，也就是肩窝。
危险！非常危险！
这个念头出现在了秦川的脑内。
“咔！”像是激活了开关一般，感觉到了危险的秦川左臂本能地缠住了纪黎的右臂，右手抓住自己的左手手腕，就要缴断纪黎的前臂。
然而纪黎一缕真气注入了秦川的天鼎，瞬间让秦川左臂无力地垂了下去。
而后，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自肩膀开始，如同虫子一般游走了自己的身体一遍。
“你！”秦川身体的反应快过自己的脑子，右手化拳，拳尖猛击对方的肘窝，顺势收拳，右肘直刺纪黎咽喉！
瞬间，秦川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可距离如此之近，居然连收手都做不到。
“呵呵。”
这是自秦川进入这家店铺以来，对方第一次笑。
像是在对付不听话的孩子一般，纪黎松开了手，无视了秦川致命的攻势，胳膊连颤都没颤动分毫，一掌拍在了秦川的胸间。
“砰！”
秦川感觉自己全身的气血都被这一掌打得停滞了，闷在了胸口。
身体一软，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