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府,内院书房内。
身材昂藏,身形壮硕如铁塔的许巍跪在桌案前,强忍着身上的伤痛低头道:“王爷,许巍护卫不利,差点着了歹人的道,让三小姐受了惊,请王爷责罚!”
案后,一位四旬左右的男子左手持一卷经书,眉头微皱,面白无须,看起来不像是一位王爷,倒像是一位文士。
武铭神色清淡,“无妨。夺魂钩,催命手,也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了,晴晴也并无大碍,老许你辛苦了。”
许巍攥紧了拳头,“属下不敢!”
武铭摆了摆手示意许巍起身。
许巍刚想再张口,便看到了武铭平静的眼神,立刻直起了身。
“李成他们如何了?”
“回王爷,李成胸口受了一掌,好在无生命之虞,刑大夫给开了药,下了针,现在已无大碍了。至于抓到的两名刺客,一名是死士,据估计,对方在湖心射完那一箭后,便咬破了口中毒物自尽了。而刘天勇嘴很硬,怎得也不肯招,只是...”
看着许巍有些迟疑的模样,武铭淡淡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许巍终究是不敢有所隐瞒,“刘天勇叫嚣,说只要将秦川的头颅带到他的面前,他便什么都肯招。”
见武铭食指在桌面上有规律地敲扣着,似是在思索着什么,许巍急忙补充道:“不过请王爷放心,属下已经派人加紧逼供了,相信很快就能就能出一个结果。”
“那个秦川,保护了晴晴?”
“是的!若不是这位秦小哥聪明机智,解决了刘天智,三小姐此时怕是...”
武铭收起了经书,仔细地将经书捋平,饮了一口茶,思索了片刻,“有功夫傍身?”
“...是。”
武铭看了许巍一眼。
“属下也无十足的把握,看他的呼吸和步伐不像是习过武,但的确只身一人杀了刘天智。”
许巍抬头看了武铭一眼,自家这位王爷,行事周全思虑极重,一位少年平白蹦出来救了自己女儿,许巍也很难判断,王爷到底是庆幸多一些还是警惕多一些。
想到这里,许巍又谨慎的补充道,“属下了解到,这位秦小哥是个乞儿,无亲朋好友,月前与三小姐相识。属下担心他会对三小姐不利,派人仔细排查了一段时间,并无任何发现。当时也并未发现他身怀武技,与...那些人,八成也无牵扯联系。”
无父无母,乞儿出身,也就是说永宁府的府衙中并无他的籍贯。
武铭收起了书卷,想起了自己今天护卫们救人时看到的场景,“看他的衣着和面相,可不像什么乞儿。”
用秦川对小弟们强调的话说,我们,是一批为了社会和谐,从事着促进经济循环活动的公益人。务必严要求,勤把关,做到团体生态健康,个人身体健康,心理状态健康。
衣服虽旧但要干净整洁,不能像西城的瘸子三他们一样脏不拉叽的,我们和那帮没有理想的妖艳**不一样。更不许满身污泥手脏脚臭,也不许喝生水,不许吃生食。
在秦川看来,身上干净更容易讨生活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为了防止得一些恶疾,否则在这医疗条件极度玄学的古代,治都没法治,直接开摆等死算逑。
至于面相,老话说相由心生,就秦川这种为了两个包子,敢和宣盛街的乞丐们斗智斗勇,什么下贱招式都用的顺手至极的浪货,按理来说应该是一身贱气的。
可这位偏偏真心觉得自己的行径光明正大豪气干云天上有地下无,简直就是当代于延益再世包青天。在不了解其本性的人看来,这小子简直正气十足,任谁看都不觉得是个乞丐,不得不说,也算是一朵奇葩。
“武艺高超,手段狠辣,偏又无我永宁的户籍,就这么在晴晴面前呆了月余...”武铭平静道,“老许,你当的一手好差啊。”
“属下该死!属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