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整个咒语的完整内容到底是什么。大祭司离开时,拿走了她送上的贵重的毛皮和狼肉,却并不向她解释咒语的内容。她只能和女儿娥玦相互对照各自所听咒语的理解。
嘉良娥对咒语的理解,是姬玛和白玛两人有一个会死。而嘉良娥玦对咒语的理解,则是姬玛和她肚里的孩子,有一个会死。不仅如此,她们两人也都相信,咒语所含的内容更加宽泛也更加可怕。比起嘉良娥的初衷,咒语将要带来的后果似乎更加严重。
嘉良娥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在和娥玦对话时,所讨论的内容,会被小女儿依娥偷听,并且传到了嘉良玘那里。
当嘉良玘从阿芒那里听到咒语的事情时,他的反应之强烈,令东良阿芒都感到害怕。
和东良阿芒一样,嘉良玘马上就猜想到,这应该是阿姆嘉良娥的所作所为。嘉良玘被这个消息气得脸色发青,心脏发紧,脖子上的青筋暴涨,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像一头困兽般,在屋子的中央来回地走着。那压抑的狂怒,几乎要从他的身体里喷涌而出,淹没一切阻挡他的东西和人。
“大首领,我已经去叫依娥了。只有先问清楚这话的来处和具体的内容,我们才好想办法应付。”阿芒试图着缓和嘉良玘的怒气,他说道。
“问又怎样?清楚了又怎样?依娥是个孩子,她一定不会编出这样的故事来。大祭司下咒这样的事,是可以随便乱说的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竟然使用大祭司的咒语!为什么!”嘉良玘嘶哑着嗓子说出的这几句话,像是野兽落入陷阱后绝望的嘶吼。
阿芒感受到嘉良玘的绝望。的确,此事若是真的,那就意味着一场前所未有的血雨腥风将要到来。
这时,依娥来到了嘉良玘的围楼。她显然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叫来,她的脚步缓慢,眼里闪着惊慌和迟疑。
阿芒尽可能地放缓了声调,和颜悦色地问道:“依娥,你今天对白玛说的大祭司下咒语的话,是怎么回事。你给大首领说说看。”
依娥看了看赤红着眼的嘉良玘,犹豫着没有马上回答。
“你尽管告诉我们实话。大首领不会怪你的。”阿芒安慰道。
“我若是说了实话,阿玘哥会生阿姆阿姐的气的。我不想他们互相生气。”依娥小声说道。
“那你想大首领生你的气吗?这事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你不把事情说清楚,大首领只能怪罪你了!”阿芒有些不耐烦了。
“就让大首领怪罪我吧。我真的不想阿玘哥怪阿姆呵。”依娥说着,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这时,暴躁的嘉良玘一伸手,像是老鹰捉小鸡一般,紧紧地抓住了依娥的手臂。他哑着嗓子重重地说道:“依娥,你说,大祭司的咒语到底说了什么?”
依娥被抓得痛了,她的脸现出痛苦的表情。但她不敢叫。因为嘉良玘的表情里透露出某种杀气。嘉良依娥被兄长的表情吓住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哆嗦,说道:“阿哥,我只知道,大祭司的咒语说了要么姬玛死,要么她的孩子死。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嘉良玘愤怒地一把将依娥推倒在地。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么恶毒的咒语还不够吗?难道还有其他的吗?”
倒在地上的依娥被嘉良玘的语气吓坏了。同时她也被嘉良玘如此大力的推搡举动伤到了。她语无伦次,半是恐惧半是伤心地说道:“是的。哦,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不是那个意思。阿玘哥啊,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对我这样粗暴?我是你阿妹呵!姬玛不过是个外族女子,你为什么对一个外族女子比对你阿妹还要好呢?你真的变了呵,你还是我们嘉良家的人吗?你还是我们阆族的大首领吗?阿姆和我,我们都是是为你好啊。你怎么这样对我呢?”依娥说着说着,原先的惧怕加上此时的伤心,她干脆躺倒在地上,放声地哭起来。
嘉良依娥的话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