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
然而,高贵妃的魂魄似乎正在消散。
魏撄宁见状轻呼一声“不好”便急急跑了出去。
她告诉李崇俭:“她坚持不住了!”
“那便少说两句,叫她赶紧走!我送她。”李崇俭急道。
这可不就是“救”了个寂寞么?
魏撄宁很是无奈,也只得跑进去,对高贵妃道:“母妃,您快走吧!儿臣祝您来世能投身一个好人家,再不受今生这样的苦。”
高贵妃似走得不甚开心,但也没有法子。
李穆顿生了惶恐,问:“我母妃她……走了?”
魏撄宁方才将发生在高贵妃身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她拉着他坐在屋前的台阶上,细细地说着,最后做下判断:“为母妃施行这种秘术的,必是萧皇后。”
李穆想着自己的母妃生时死后所受之苦,心中怨气冲天!一双眼睛猩红嗜血,恨不能现在就杀进皇宫,削了萧皇后的首级为母报仇。
看到他眼底的泪光,魏撄宁也不免心疼地抱抱他,宽慰他道:“没事了!母妃的英魂已经走了,可以去投胎转世了。”
“阿宁……”李穆望着魏撄宁,道:“若没有你,我什么也不知道。”
“嗯。”
却说李崇俭带着高贵妃的魂魄去往阴界的路上,两只鬼用鬼的方式交流了许多。只不过,高贵妃的问题更多一些,诸如:
“我的儿媳,为何可以见到鬼?”
“她对我儿子可好?”
“你为何可以像生时那样说话?我却不可以?”
“那你留在我儿媳身边,有何目的?”
李崇俭被她问得实在是烦了。但念在她是一个即将投胎的鬼,鬼命不久矣,他也不好发作。
直至到了奈何桥上,他方叫住她,问:“我只有两个问题要问你,一个是为我自己问的,一个是为阿宁问的……”
“你叫我儿媳‘阿宁’,不妥。”高贵妃打断他的话,一本正经。
李崇俭微皱了皱眉,这一路,他简直有些受不了这个高氏了!桓王讨厌!他的生母也这般讨厌!
“以后,你不准叫我儿媳‘阿宁’。”她又强势道:“还有,以后离我‘儿媳’远一些。”
“我跟阿宁只是朋友。”李崇俭也不想与一个即将投胎之鬼多做争辩,且叫她放心。
高贵妃却不信,“我总觉得,你留在我儿媳身边,不安好心。”
“你时间不多了,我还能不能问你问题了?”李崇俭忍耐到了极限,“这问题,可是你儿媳想知道的!”
“你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