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偷她一缕头发吧?
她深感困惑,却也无可奈何。因实在太困,她也就没做多想,睡下了。
隔间的桓王李穆却是无论如何都难入眠。
魏撄宁头前的怪异举动,实在太吓人了!她当真只是因为有梦游之症?
翌日天光微亮,阿蛮便来到了客栈——住在这家客栈,本是魏撄宁昨夜带她去苗方家之前就与之商定好的:若事情不顺,就在这家客栈住一宿。
“舆图交与父亲了吧?”魏撄宁一见阿蛮便是关心此事。
“大娘子放心,昨夜回去我便交给主君了。”阿蛮说罢问魏撄宁,“桓王后来去哪儿了?听说昨夜里怀恩寺人带着离园的人找了他一宿呢!”
“阿蛮……”魏撄宁遂附到她耳边,告诉她,“昨夜桓王在我隔间住下了。”
“啊?他可有为难大娘子?”阿蛮急切问。
魏撄宁摇头,道:“他没有为难我,甚至对我很是宽容。你说,他此举究竟是何意图啊?”
“有何意图咱猜不到,那不安好心是一定的!”阿蛮十分武断。
“必是图我什么的。”魏撄宁却坚持道,“便不是图我什么,也一定是图我父亲什么。”
“……”
回到家府,因父亲去早朝了,魏撄宁便直接回了听雪阁。
李崇俭正在屋里等她。
“昨晚上你怎么突然不见了?”魏撄宁屏退左右便问他。
“我也不知为何,桓王一出现,我就有一种不适感,故而躲了去。”对于自己为何会产生那样的不适感,李崇俭已然疑惑一个晚上了。
“你怎么不再自称‘本王’了?”魏撄宁稀奇地看他。
李崇俭笑了。他拿出一个锦盒来,打开锦盒露出了两撮绾在一起的头发。
“你我缔结,成了。”
“昨夜我剪下的头发不见了,是你拿了?你如何做到的?”魏撄宁惶惑不已。不是鬼魂碰不了阳间物?
李崇俭忍俊不禁。他伸手指向桌上的茶壶,缓缓翻动手掌,那茶壶竟就如人拿了一般自顾往杯子里倒了一杯水!
魏撄宁看呆了,目瞪口呆。
“我能御物了。”李崇俭高兴地说着,“突然拥有的法力,虽然还不大熟练。”
若能拥有无上的法力,他便不再是一个人间王爷的残魂,他该是神吧?
这种感觉,实在令他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