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看着孙老那几乎疯掉的模样，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凑了上来，齐齐在心里冒出这个疑问。
周灵脸上讥讽的笑容就这样僵硬，不过只是很短的时间，她便恢复正常，“这怎么可能，什么极品丹药，我就都没见过，这绝对是假的！”
嘴上这么说着，她手里动作却不停，飞快将桌上的丹瓶打开。
无一例外，一瓶五枚，全都是金光闪闪的金丹。
孙老先前炼制的九转金丹在卖相上与它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沉清殊早便知道他们会是这样一副反应，“这是都是我前些年闭关炼制的九转金丹，毕竟嘛，丹师啥都缺，就是不缺丹药，懂的都懂。”
她笑得人畜无害，“孙老，你说是吧。”
捧着金丹目不转睛的孙老连忙点头，“对，对，是这样的。”
“这怎么可能！你少骗人了！”
这下，就连郑敏恩两姐妹都站不住脚了，挺着脖子上来反驳。
看着这一幕，一旁的郑钦尊忍不住嗤笑出声，“孙老都证实了，以孙老的名誉，还会骗你问不成？”
他似乎对面前的这一切毫无意外，依旧是那副冷漠模样。
其实心里早就掀起惊涛骇浪，强忍着，才不对沉清殊流露出震惊的目光。
心里最深处，甚至还掩藏着一份羞耻。
只要一想到之前自己手把手教她炼一阶丹药的情形，他脸上就忍不住发烫。
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
郑七月底气不足，却依旧挺着脖子不愿意承认。
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愿意相信，这个炼制一阶丹药炸炉的小药童会是四阶丹师。
周灵更是试图颠倒黑白，故作震惊地看向痴迷丹药的孙老，“师父，弟子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你竟会为了包庇他人，扯这种荒谬的谎言！”
面露欣喜的郑青青脸色瞬间僵硬。
孙老手中动作一顿，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够了！”
大夫人头痛欲裂，看向沉清殊，“如此也无法证明这丹药的真假，不如你亲手炼制，让她哑口无言。”
“就应该如此！”周灵立刻附和，心里不知名的恐惧不禁散去了一些。
冷静下来以后，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湿漉漉一片，嵴背更是凉飕飕的，全是冷汗。
杨语墨过来看了一眼，便忍不住扭过头去笑了。
问她为什么笑？
当然是笑这群没见识的土包子，连四阶金丹都没见过，还有脸在这里嘲笑沉清殊土包子。
也不知道如今这世道都怎么了。
不过，杨语墨还真有些期待，沉清殊被逼的炼药的样子。
这对一向臭屁的她来说，应该是一件挺憋屈的事吧？
事实证明，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对手。
杨语墨压下笑意，转身看向沉清殊，心里暗戳戳期待。
“何必这样麻烦？”
很快，震惊她一百年的场面就来了。
沉清殊用她那副慵懒闲适的姿态，说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话，“想要证实丹药的真假，不过就是抬抬手的事，若是夫人不介意，我现在就把这个周灵打掉半条命，现场试验，总不会有错。”
静，死一样的寂静。
众人好一阵，都没从震惊中晃过来。
好不容易晃过神来，感受到的，就是心里头的凉意。
他们在想。
是不是叫土名的人都特别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