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清殊没有着急开口，而是眯着眼，看向面前泪眼婆娑的周灵。
“夫人！”
周灵声嘶力竭，满脸都是泪水，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朝着大夫人磕头，“周灵求夫人给我做主啊！”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与周灵合作干过不少坏事的周敏恩冷静下来以后，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看着前方的血迹，只感觉一阵心惊肉跳。
这周灵可真是狠人啊！平时一副胸大无脑的模样，没想到心机这么深，对自己都能下得去狠手。
真不愧是咬人的狗不叫。
惊叹过后，周敏恩第一时间站出来，配合周灵，“你别急着磕头，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出来，我们大家才好为你做主啊！”
几位夫人都不见得有多难过，只有大夫人与郑青青，脸色铁青一片，那叫一个难看。
也就是现在不清楚经过，否则这会儿她们必定掏出刀子捅死那个罪魁祸首。
郑青青眼睛死死盯着毁于一旦的丹药，咬牙切齿。
十枚丹药，就是十条性命。
到底是谁！敢这么不怕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作死！
她收回视线，如刀子一般锋利的眼神落在沉清殊身上。
跪在地上的周灵一把鼻涕一把泪，眼里满是悲恸，在一众人的注视下，手狠狠指向沉清殊，“就是她！想要销毁丹药构陷我，我奋力阻拦，她气不过，便将我推倒。”
“呜呜呜……”
“把我父亲赶出郑家不够，还要如此诬陷我，你的心怎么会这么狠毒。”周灵声泪俱下。
室内除了她的哭泣声以外，再没有别的响动。
根本没有人同情周灵，都在心疼丹药。
郑青青率先看向孙老，强忍怒气，“孙老，您看还有没有其他办法抢救，再炼一炉可来得及？”
孙老修为不高，近一个月的输出已经将他身体掏空，不论是精力还是灵力，都不允许他再继续下去了。
孙老无奈摇头，在一旁的蒲团坐下，一瞬间，像是老了许多。
“你这个该死的祸害！”
五夫人咬牙切齿，推开侍卫，勐地上去对准沉清殊的面颊就是一巴掌。
沉清殊也想不到周灵会在这种时候发疯，但即便如此，她也不会有所畏惧。
轻而易举抓住五夫人的手，沉清殊眸光森冷，对上她愤怒的眼睛，逼人的杀气如潮水一般将她覆盖。
这些年，沉清殊手上的人血不在少数，相比其他人，身上的煞气只会多不会少。
况且她乃是四阶丹师，灵魂力甚至可以与分神强者相媲，给五夫人的冲击感可想而知。
脸上的血色尽褪，五夫人心里无端升起一股恐惧。
还不等她反应，沉清殊便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真是蠢货。”
“你！”
郑七月两姐妹坐不住了，刚想要上前，就被沉清殊一个眼神吓住了。
没办法，先前在禁地给两人带来的阴影实在太大了。
想到自己被一个药童吓住，五夫人恼火不已，但没有大夫人发话，凭她一个人，还真不能对沉清殊怎么样。
大夫人恢复了镇定，看着脚下的周灵，“你父亲是怎么回事。”
“是秦大壮，还……还有九夫人。”
周灵深知几位夫人对杨语墨的仇视，自然不会忘记在这时候把她搬出来。
果不其然，九夫人这话一出，现场就像被点了煤气罐，瞬间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