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砸吧了一下嘴，认真道：“我不太行。”
沉清殊顿时大失所望。
果然，靠墙墙倒靠人人跑，还是得自己厉害才是真靠谱。
就在她倍感生无可恋之时，秦砚递来了一枚五阶隐匿丹，“江厌主等人也在白藏，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易容为好。”
五阶丹药……有个超级大老做师伯，不要太方便。
沉清殊抿嘴，郑重点头，接过藏匿丹服下。
对易容，她一直都很感兴趣，下意识想要幻化成如花的相貌。
然后她又想到，人美出天际容易招事，这人丑出天际也是一样容易招事。
所以沉清殊思前想后，立刻在脑海中构造出一张平平无奇的容貌。
塌鼻子，小眼睛，再加一个小圆脸，额……虽然不太美观，但也不算丑陋，就是那种看上一眼就自动略过的面容。
沉清殊从纳戒里拿出镜子，看着自己的新面孔，满意地点了点头。
棒呆！
“哇！”
秦砚极为敷衍地哇了一声。
沉清殊本以为他要敷衍地夸一夸自己。
谁知。
“你长得好随便。”
虽然这张脸不出色，可脸长在自己身上，怎么能允许别人诋毁？
换作任何一个美少女都无法接受，包括沉清殊在内。
她皮笑肉不笑地收起了镜子，“彼此彼此，你长得也跟玩儿似的。”
心脏同样中了一箭的秦砚摸了摸鼻尖，“行了，带你去干正事。”
“啥？”
沉清殊人还没反应过来，后衣领就被秦砚提了起来，就像是提狗子一样，毫无人性可言。
她根本来不及反抗，眼前一晃，便出现在了另一处陌生环境。
沉清殊刚要问候秦砚。
“你，你不是和沉清殊在一起的那个男的？！”
面前响起一道充满震惊的女声。
沉清殊愣住，抬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李思琪那熟悉的面孔。
这么巧？
她下意识去看身边的秦砚，完全将刚才提狗子的屈辱姿势忘了个一干二净。
沉清殊想起在进入白藏界之前，秦砚不由分说拖着自己跟上李思琪的举动。难道他打的就是这主意？
本以为身为上临老祖的秦大老会像君行止一般，是位宽宏大量，深明大义的长辈。
所以沉清殊以为，像秦砚这种超级大老，基本都是不屑和李思琪计较的。
事实证明，是她多想了。
秦砚颔首，认真表扬道：“李真人记性不错。”
李思琪皱眉，后退了一步，“你想要做什么？”
虽然她对面前这男人一点看不上眼，可她脑子还没残，知道自己的修为和他相差不大，真要动起手来，她也讨不到多少好。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一下，等回去以后，我便立刻回禀君首座告你同门相残，仔细你的腿！”
李思琪脸色难看，指着秦砚，理直气壮的威胁。
四周一片寂静，除了山林还是山林。
秦砚抬了抬眉梢，没忍住嗤笑出声，“你拿君行止威胁我？”
什么时候，他那个如天仙一般的师弟成为这种女人的倚仗了？
若不是看在她是上临弟子的份上，秦砚怕早就出手捏爆她的狗头。
如今不过与她多说两句话，便被塞了一嘴屎，之前还抱有她有一点清醒的幻想，但现在，秦砚的耐心已经被消磨了个彻底。
转念想起她从前联合他人给沉清殊施压的旧账，秦砚眸光浮动，唇角翘起，阳光的笑容逐渐变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