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同司纯的相处，沈清殊脸上的假笑都自然了许多。
将支票塞进她手里，安慰般拍了拍她的肩，沈清殊转身离开。
在经过她身边时，宁天北特意分出注意力多看了她一眼，有些惊讶。
沈清殊虽然不算抠门，但绝对算不上大方，居然将支票就这样送人了？
月色朦胧，被乌云蒙蔽，仅露出半张脸，好似小姑娘般羞怯的容颜。
司纯站在别墅外，手里捏着那张支票，眼里的光芒忽明忽灭，站在那里注视着沈清殊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去。
跟着沈清殊上了车，宁天北心心念念的都是那张支票，还不等车子启动，他就凑了上去，“沈丫头，你脑子被炮轰了？好好一张支票，你不想要给我呀！给那不缺钱的千金大小姐做什么？”
他一脸埋怨。
小徒弟同司机坐在前车厢，这是他第一次坐这样豪华的车子，有些拘束。
沈清殊：“这么多年过去了，贪财的样子还真是一点没变。”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凭本事赚钱，爱钱怎么了？”
宁天北坦坦荡荡。
随后又凑了上来，“那张支票数额多少？还有，司老爷子给你支票干嘛？”
“一个亿。”沈清殊似笑非笑地觑了他一眼。
果然，这句话落下以后，宁天北一脸痛心疾首，看那表情，恨不得穿越到之前，把那张支票重新夺回来。
“一个亿。”
“一个亿……”
他振振有词，整张脸好像都要扭曲了。
沈清殊不置可否，清冷的眸光如水一般，“你口口声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且问你，十九年前为了钱助纣为虐，陷害宁城苏星瑶一事怎么算？”
声音不大，但清晰入耳，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宁天北心里。
他因为支票而感到痛心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消散，就这样僵在脸上。
沈清殊眸光犀利，让他无处遁形。
瘦小的身体轻轻一颤，他蜷缩在角落，眼睛情不自禁投向窗外，不敢去看沈清殊的眼睛，样子说不出的心虚。
沈清殊冷笑，“话说你虽然怕死，可也不是没有骨头的软货，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你狠下心来对一个无辜的婴孩下手。”
“你说出来，我才能帮你。”
宁天北：“我就是怕死，受不了叶明屿的威胁。”
小老头一脸倔强，“你如果要替那小女娃报仇，要杀要剐谁你了。”
“反正老头子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看他那样，沈清殊真想一耳光过去。
“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不就好了，我都不明白，跟我你犟什么？！”
“还能有什么，我不都说了吗？我怕死，没有勇气反驳叶明屿。”
沈清殊：“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丢出去？”
“别！别！”
宁天北还没说什么，坐在前头的小徒弟先着急了，“姐姐！你别扔我师傅，我知道，我告诉你！”
小徒弟看上去有些单纯，明显容易套话。
看自家弟子那样，宁天北气的要命，“你这个逆徒！”
“不是不想说吗？不想说就闭嘴。”
沈清殊觑了他一眼，将视线移向前头的少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