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启明叹气,看向宋霁寒:“你就放心吧,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这话不仅没能安慰到宋霁寒,还往他心里捅了一刀。
“依你这话的意思,他们之前真在一起过?”
宋霁寒内心世界一片狂风暴雨,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脸上的肌肉崩的很紧。
似察觉自己情绪有些过激,他漫不经心地抽出了一旁笔筒里的钢笔,拿在手里把玩了起来。
但是眼中肆意的冷气,却难以平复。
叶启明一哂:“瞧你说的这话,首座是什么人?怎可能跟着沈清殊胡闹。”
宋霁寒闻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嗤笑道:“不是你说的两人有过一段情?”
“我说叶老,你这不会是在拿我开涮呢吧?”
虽是玩笑的语气,但其中的危险气息让人难以忽略。
叶启明差点跳脚,“你小子可别给老夫乱扣帽子,老夫是这么说过不假。但这一段情概括的意思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比如这两心相悦和一厢情愿,差别就大了去了。”
“一厢情愿?”宋霁寒唇角噙笑,一本正经把玩着手中的笔,想也不想地道:“那也只能是君行止一厢情愿。”
瞧他那盲目自信的样子,叶启明都不忍心戳破他。
“难道不是这样?”
见他不言不语,宋霁寒放下笔,抬眸问道。
叶启明讪笑,“这在当年的上临不是什么秘密,只是现在无人敢再提起。”
“噢?”
宋霁寒摆正姿势,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少女时期春心萌动,遇到像首座那样优秀的人,沈清殊心动也在所难免。”
叶启明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当年沈清殊虽然跟在首座身边修心养性,可接连几年过去,修为都在原地踏步,进步缓慢,不仅如此,还……对首座萌生了爱意。”
说到最后一句,他居然感觉到一丝羞耻。
一把年纪的人,提起这个居然有种面赤耳红的感觉。
主要还是这两人年龄上的差距,实在相差甚大,叶启明其实很想告诉宋霁寒,当年的沈清殊追求君行止,在外人眼中,就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什么分别。
甚至比现在的宋霁寒道路还要艰难。
虽然这是当初上临一众高层公认的事实。
但是叶启明相信,他要是敢把沈清殊比喻成癞蛤蟆,宋霁寒一准跟他黑脸。
要问叶启明为什么知晓的如此清楚,一个是因为他的侄子柳沉雪是首座真人的弟子,还有一个就是上临掌门南宫羊了。
从前,上临掌门南宫羊每次见到他,第一句话总是吐槽沈清殊,说她痴心妄想,胆敢拉他如谪仙般的师弟下凡尘,简直恬不知耻。
要不是沈千秋在上临地位非同寻常,当年的沈清殊绝对在上临混不下去。
南宫羊之所以如此抵触的主要原因便是当时的沈清殊天资极差,连筑基都遥遥无期,更没有展露现在的丹道天赋。
所以当年的沈清殊在上临就处于一种狗见了都嫌的状态。
瞥见有些难以启齿的叶启明,宋霁寒眼睛暗了暗,“少男少女春心萌动不是很正常,年少不知事犯下的傻事而已。”
你做出这副难以启齿的表情什么意思?
难不成我家小姑娘还配不上那个老男人?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