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裴姮说，你这次考试得了第一名。”
宋霁寒绯红的唇瓣微微扬起，跟之前相比，他今天气色明显好上了不少，到底是京城风水养人。
他没提起这事还好，说到考第一这事，沈清殊挑了挑眉，视线落在了裴姮的身上，笑容款款，“裴……姮，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沈清殊没说，裴姮还真给忘了，想起大爷那茬，刚才还心情不错的裴姮如遭雷劈。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前头的宋霁寒，光是瞅背影，他的心就止不住发慌，更别提站到他面前喊大爷了！
想想那场面就很死亡。
之前还替沈清殊考第一高兴来着的，这下，是半点高兴也没有了。
裴姮现在就很想原地消失在沈清殊面前。
注意到沈清殊偏移的视线，宋霁寒顺着她，转眸看向了裴姮。
他眸光一贯清冷，或许是因为体质原因，宋霁寒身上仿佛自带一股冷气，再加上那摄人的气场，着实让人害怕。
无所事事的云棠注意到这诡异的一幕，也下意识看向了裴姮。
就这一下，三道目光加身，裴姮瞬间成为场上的主角。
裴姮也很绝，惊吓之下，他看着宋霁寒，“大，大爷。”
云棠瞪大双眼：！！！！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沈清殊收回视线，果断看向宋霁寒，并偷偷朝裴姮竖起了拇指。
说到做到，是条汉子。
看到沈清殊竖起的大拇指，裴姮嘴里泛苦，弱小又无助，就这么站在原地，瑟瑟发抖地看着宋霁寒逐渐阴沉的脸。
宋霁寒缄默。
裴姮吓死，“七，七爷，我刚才就是口误，你会原谅我的吧？”
宋霁寒沉默，视线有多死亡暂且不提，一句话都没跟裴姮多说。
“要跟我们一起吗？”宋霁寒低头看向沈清殊，知道她是跟苏家人来的，所以有此一问。
沈清殊木脸：你低头是几个意思？靠！我这辈子最讨厌男人低头跟我说话。
直女癌晚期就是像她这样无药可救。
“不了。”沈清殊回绝，清美脸上挂着一抹客套的笑，“你们好好玩吧，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她瞥了眼苏家贵宾室所在，示意自己先走了。
宋霁寒抬头，颔首，没再多作勉强。
客套结束，沈清殊正准备闪人。
“沈真人！”
蓦地，从楼梯下面传来一道激动不已的呼唤。
这声沈真人传到沈清殊的耳朵里，那就跟死亡召唤没什么分别。
裴姮则完全相反，他激动不已地回头，看到的便是一个身体肥硕的中年男人，艰难地朝楼上飞奔而来。
此人正是叶威，宁城迎来拍卖行的负责人。
“沈真人！”
叶威眼睛发亮，像是见到亲妈一般，径直朝沈清殊飞奔过来。
裴姮原以为能见到丹王，可看了下四周，除了这个胖子，哪有丹王的人影。
更奇葩的是，他居然朝小丫头跑去，这人脑子有病？
叶威喘着气，在沈清殊面前停下，一段楼梯跑去了他半条命。
膝盖一软，他又要像之前一般跪地。
只是这回他还没跪下。
沈清殊：“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