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叶淮在想,要不要去找父亲的朋友帮忙去将房子抵押,从银行贷款出来,将打碎的古玩补偿了,然后自己再慢慢还……
这个时候能放下脸面,就将脸面放下来。
但是他不知道菲菲姐要怎么做,所以站在旁边没有吭声。
沈浅菲慢悠悠的开口,“管先生,你这价格还算是公道,你这古玩,如果有人看上,真要是喜欢了,那也是非这个价格不可,但是再高也不可能了,对吧?”
“对的对的,姑娘很聪明啊,这都知道。”
还以为沈浅菲要压价或者遍贬低呢,没想到这丫头说话这么公道,老管很是高兴的连连点头。
沈浅菲勾了勾嘴角,看向坐在对面的老管,“管先生,如果这样说,你这和将古玩卖掉也没什么区别,总归是个最高价。”
“沈姑娘,你这样讲,好像我趁火打劫一样,那也是我镇店之宝啊,别说十八万了,给二十八万我都不舍得卖呢。”
沈浅菲呵呵笑了几声。
“既然是镇店之宝,怎么会随随便便就放在格子之上?又怎么会随随便便让一个还不满十八岁的少年去擦上面的灰尘?管先生,你这也太不拿镇店之宝当回事了吧?这样的宝物都是有灵的,你这么随意的对待它,它也是不高兴的。”
“这这……这……”老管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沈浅菲似乎是随随便便说的,可是呢,这话细品,又的确是这个道理。
如今,玩这一行的哪个没有几件解释不清的玄妙的现象呢?
所以沈浅菲这样讲是没毛病的。
而且沈浅菲说的义正言辞的,他竟然无言以对。
可好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嘴巴动了动,老管想说什么,沈浅菲适时的开口,这一次神情认真又严肃。“管先生,我可不是和你开玩笑。其实这事本来不应该发生的,尽管叶淮打碎的这个古玩在三彩盘里当不得巅峰之作,可也具有一定的历史纪念意义。
我在文物小组帮忙的时候,每每看到碎掉的文物和国宝都是心痛难忍的,您在这里也是老行家了,按照道理是不应该这样慢待镇店之宝的。
所以我可不可以猜测,管先生你的镇店之宝,应该有裂痕或者瑕疵?”
说到这里,沈浅菲站了起来,声音不疾不徐,“管先生,您实在不该觉得叶淮马上就要辞职了,你不能再压榨他的劳动力,你就觉得很亏,所以本该结算工资让叶淮回家准备开学,可你偏偏让叶淮将所有的古玩都擦拭一遍,就是这种占便宜没够的心理,还有你对于设施设备疏忽检查的态度,导致发生这样的意外,您可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且您的责任并不小。”
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
说句实话,沈浅菲说的这些已经将老管给说懵了,他眨巴眨巴小眼睛,也不知道听懂还是没听懂,但最后那句话他是真懂了,忽然之间就跳了脚,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浅菲,“丫头挺狠呢,啥意思?我责任挺大的,意思你们就不用赔偿了呗,或者说赔偿一小部分,也太鸡贼了吧?那我的古玩就那么白白摔碎了?”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件事情我们可以通过法律渠道来解决,那样是最公正和公平的。”沈浅菲慢条斯理的道。
这一时刻的沈浅菲倒是知道这东西肯定不是假的,如果是假的,系统不会触发这个任务。
叶淮打碎的这个盘子真的肯定是真的,可是它应该是有瑕疵的,比如本来就有裂痕,或者有其他的问题……
但这些是沈浅菲的猜测。
像这样的古玩店善于夸大其词,真真假假的,有的时候可能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东西都是真东西。
所以她需要直接接触这个盘子的碎片。
然后老管就死死地皱着眉头,这可和他想象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