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开口的时候，原本是调侃的语气居多的。
却不想，穆锦川竟然一本正经的点头道：“是的。”
钟毓内心是无比震惊的，这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竟然这么在意……嗯，未来丈母娘的看法吗？
看着钟毓那样子，穆锦川淡淡的道：“你也不必做出这样一幅见了鬼的样子。当时我就是那么想的。”
钟毓试探道：“所以，在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已经对李家的嫡女情根深种了吗？”
穆锦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钟毓，那意思就是：“你是白痴吗？这种问题，你也问得出来？”
钟毓摊了摊手：“那么，为什么？”
穆锦川眼神中带了几分迷离的道：“孤也是打小习武的人……可普天之下的人，都说你家大哥的武学天赋，乃是当世第一。李夫人是当时的贵妇人之中，唯一一个来自江湖的。她都亲自盖章认定，觉得你哥哥比我强，想要选了他做女婿了。你让孤这个太子殿下，要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钟毓尴尬的咳嗽出声。
憋不住的想要笑。
这堂堂太子殿下，如此被人扫了颜面，仔细想来，也确实是有那么一点难堪。
怪不得最开始拜师老乞丐学武那会子，穆锦川是疯了一样的去练功。
那会儿，钟毓还感叹，说这皇子为了有足够的能力自保，可是真真拼命得很。
倒是没有朝着其他的事情去想过。
只是这会子……
钟毓也算是明白了过来：“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李锦心已经是你心头的执念了吧？而我哥，也是你心头的梦魇？”
穆锦川摇头：“李锦心，她生来就注定是我的女人。如今不过是凭添几分波折罢了。至于你大哥……我只是觉得遗憾。都说勤能补拙，也不知道我这些年夜以继日的练功，能不能当真可以勤能补拙。”
钟毓尴尬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其实在钟毓看来，穆锦川已经是相当厉害的了。
却不想，在穆锦川眼睛里，他不过是个拙的。
那自己这样的，岂非是……嗯，废物一个？
穆锦川抬眼，就看见钟毓那无比精彩的神色，好奇道：“你这是做什么？表演杂耍吗？”
钟毓摊了摊手：“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从前，我是不愿意相信这句话的。我一直都觉得，人和人之间，其实是没有太大的差距的。可如今我倒是觉得……人和人之间，除了身份的差距之外……还有天赋和心性上面的差距。”
穆锦川懒得搭理钟毓的这些胡言乱语，只低声道：“若是你大哥还在，漠北皇宫的那位高手，只怕也只能望其项背。如此，孤也不至于会像现在这样捉襟见肘，被人掣肘了。”
钟毓直接就沉默了，过了好一阵，才苦笑的小声道：“殿下多虑了。便是我大哥还在……那我大哥向来和我不和。也不一定能为殿下所用。”
穆锦川爽朗笑着，拍了拍钟毓的肩膀：“所言极是……不过，只要他还是朝廷的人，没有叛国，那自然也是可以为我所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