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城君看着单膝跪在地上手托着一碗粥的人。
“叫什么。”
“啊?”江晏影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一时没反应过来。
男人不厌其烦的再说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江…江无名。”江晏影丝毫不心虚,神色正常,“你先喝点粥?”
贺城君始终看着江晏影的脸,江晏影被盯的发怵。
好半响,贺城君才抬手接过米粥。
江晏影站起来,走到牢门边,双手抓着牢门用力的摇了摇。
“齐晟——”
“你踏马给我过来!!!”
“齐晟——”
……
贺城君看着突然走到大门边双手用力摇大门的人,原本笨重的脑袋显的有些非常头疼。
好似牢外有人站岗,不一会来了个瘦瘦高高的人。
“你乱叫什么,能不能安分点。”
“把齐晟叫过来。”
“你这才呆几天就呆不住了?那往后……”
“你踏马个大男人话怎么这么多啊,让你去叫齐晟就去叫啊,你废话这么多要吃屎啊。”江晏影没有要和他多说的意思,语气非常恼怒。
“得,你是爷。”
不一会,瘦高的男人叫来了齐晟。
齐晟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抬手摸索着自己的脑袋,“你有什么事啊。”
江晏影看齐晟非常不顺眼,因为那天被他拽的胳膊这会还隐隐作痛,“看你们这样子是没想着杀我,所以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你在这有吃有喝的,生活都没什么大问题,急着回去干什么啊。”
“你踏马是没亲人还是咋,我哥他担心我好吧。”
“情况不确定,他一天不现身,你一天走不得。”
齐晟说了实话,江晏影有些嘲讽,“你们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吧,说不定他就在你们周围你们一直没发现呢。”
齐晟皱了皱眉,“所以我们现在就在查,你也别急。”
江晏影脸色秒变冷漠,“我要退烧药,还要一套很厚的被子。如果可以的话我还要一个软床垫。”
忌惮她的身份,齐晟洲皱了皱眉,“你发烧了?”
“不是我。”
“那是谁。”
“你是不是有病,这牢里几个人你不知道?”
齐晟转头看了看靠在草垫上的黑色身影,一拍额头,“我靠,我都忘了。”
半个小时之久,齐晟安排人一一给她送了发烧药,两套很厚的被子,但没有床垫。
“你先吃药,喝一杯温水,然后躺一会,闷出汗就好了。”江晏影拉起被子盖在男人身上。
贺城君可能真的有点太虚弱了,闭着眼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隔一段时间就有人将手探到他的额头上,有时还摸进被子里抓抓他的胳膊。
太阳已经渐渐落下,夕阳染红一片,但幽暗的地牢里还是没有一丝温度。
贺城君睁开眼睛,看着旁边卷缩在厚被子里的人。
慢慢爬起来,转头看了眼不久前送过来的饭菜。
轻声抬脚,从裤子口袋摸出了一把钥匙,将大牢门打开了,离开前看了眼还在睡的人,似乎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贺城君抬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