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羽凡翻起孩子的胳膊上面生了许多浓疮,“这个孩子是我昨天查看的第一具尸首,那时候他的身上光洁如新,但是今日,你看!”
“你说,这是昨日生的?”苏二忍不住后退一步,退到了较远的天五十二身边,“那会不会是昨日他们搬运尸首的时候没有注意导致的?”
雪羽凡却摇摇头,“不会,他的尸首就是在生病,而且他死去的时间不短了,不是这三五日已经有一些时日了,应该是有人用特殊的术法保住这些尸首。”
苏二突然被身侧的天五十二碰一下,只见天五十二一脸惨白,浑身瑟瑟发抖,苏二满目疑惑,“你抖什么?”
天五十二这才如梦初醒,立马换上一副笑脸,满目崇拜望着雪羽凡,“我在想饮茶郎大人当真厉害,要是我突然发现这么多尸首必定,必定是会晕过去。”
苏二无奈拍拍天五十二肩膀,“五十二你可支棱起来!你是个引路人,那么多怨都见过了,这尸首有何好怕的?”
天五十二勉强的朝苏二笑笑,苏二看着天五十二这个勉强的笑容却突然灵光一现,“怨!这孩子在城中死亡,他的怨属城無司管,城無司有造册记录城中怨的卷宗,我们或许还能寻到他的怨,这孩子看起来已是黄发垂髫的年纪,应该已经懂事,或许我们可以直接寻他的怨问一问呢?”
黑清点点,“饮茶郎就有调取卷宗的权利,你们自己去。”
“那大人您呢?”苏二望着黑清,却在被黑清看了一眼后立刻怂了,“我们去,我们,大人您是酆都之幸,应该保重身体。”
黑清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苏二几人也马不停蹄赶往城無司。
另一处,一个华丽的宫殿中,城防司主司伏地叩首,这里就是酆都九塔的白塔,酆都白家的居所。
“主,主人。”城防司主司小心翼翼开口。
在他的上方,一个只披了一件朱红长袍的女子,慵懒地倚在水晶塌上。
媚眼如丝,十指丹蔻,朱唇轻启,红色的浆果汁液从她的唇齿流下,一直沿着她洁白修长的脖颈流到胸口,而她身上的那件长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好像一不小心就要泄了春光。
尽管头顶颜色艳羡,但城防司主司丝毫不敢抬头。
“我不美?”女子朱唇轻启,声音就像钩子一样一丝一寸攻城略池。
“美,您极美!”城防司主司连连点头。
“那你抬起头来。”女子咯咯一笑,丹蔻十指一寸一寸托住城防司主司的下巴。
城防司主司不由自主抬起头,随后被眼前的颜色迷离了双眼。
但是下一刻一只丹蔻玉足就踩着他的肩膀飞身坐上了他身后挂在屋顶上的繁花秋千上,女子在秋千上晃动玉足,笑声丝丝寸寸如魅影红丝潜入人的心底。
“你说,新来的饮茶郎烧了你的客堂?”
“是,我里面发现了灵宝仙人的酱紫符。但如今属下也不敢动他,就怕得罪了灵宝仙人和他背后的上清境。”
女子咯咯一笑,荡得更高,“你放心,灵宝仙人从不会参与三界之事,否则,以他之能,早就去天界谋了个高职,怎么可能只是在上清境开山立派,做个仙宗呢?”
“那属下要不要?”城防司主司做了个杀的动作。
“一百年前你就杀了个饮茶郎,如今一百年,又心急了,急可成不了事。”说着女子从秋千上一跃而下,又踩在城防司主司的肩膀上,坐回水晶塌。
“是属下心急了。”
“这灵宝仙人的高徒,再高也就是他放在人前的一条狗,和你一样,我要打是狗背后的主人,黑清。我瞧着,那烧你客堂的事,倒像是他的脾气会做出来的事,不像是那高徒的手笔,黑清啊,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城防司主司脸色变了变,眼中闪过一抹狠厉,随后伏地开口:“主子,这回我们派出刺杀黑清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