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旻州坐在轮椅上,只见他身穿了件暗兰白地狩猎纹锦直裰,腰间系着暗灰仙花纹带,长若流水的头发随意地散在衣间,眉下的桃花眼带着晦暗。这几年轩辕旻州虽行动不便常年坐在轮椅上,身材却格外匀称,双腿的缺陷丝毫撼动不了他的铮铮铁骨。“陛下,可真是够绝情的……”
“倒是朕对你过分容忍了?”轩辕靜渊双眉微皱道,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轩辕旻州脸上微微一愣,然后扯唇轻蔑一笑:“臣岂敢。”
“不敢?朕看你敢得很啊。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朕的底线。”轩辕静渊一把将手中的奏折扔向轩辕冥州,折子撞在他的胸口,散开掉落在腿上。
轩辕冥州扫了一眼奏折,里面的内容无非是些给黎漾泼脏水的话,顺带大一番夸耀那个什么虞姝,随手将那奏折从腿上拂去,甚至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仿佛碰见了什么不洁之物。
“皇上你曾答应过微臣,会给黎漾一个交代。”
“朕并没有治她的罪,还放她出宫已经很仁慈了。”
“这件事根本就——”话音还未完,就被轩辕静渊不耐烦的声音打断。
“够了!若你没有其他的事就给我滚。”
轩辕冥州面色一沉,神态中顿时显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凄厉与冷酷。
“轩辕冥州,这是朕最后一次警告你,朕就算没了那东西也能护黎民百姓周全,你若再放肆,朕不怕与你鱼死网破。”
“哈哈哈哈!咳咳!咳!”轩辕冥州却发出一声近似疯癫的笑,到最后竟剧烈地咳嗽出来,苍白的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但愿你真有你自己说的那般硬气。”
“放肆!”
“可惜啊,既然这样,想来将来皇上应该是不会后悔的。”
“你把姝儿怎么了?”轩辕静渊一个闪身冲下台阶一把抓住轩辕冥州的衣领,激动地竟像是要将他提离轮椅。
“那个女人?你未免太高看她了吧。”轩辕冥州满脸嘲讽,即使是被人这样狼狈地提着衣领也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气氛突然凝固了,不知过了多久。
“早知是这般,我就不该放手。”
话音刚落,轩辕冥州那一双丹凤眼里瞬间充满了无尽的恨意和疯狂,他狠狠地盯着轩辕静渊,毫不留情地将轩辕静渊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搬开,随后整了整被弄乱的衣领,收敛好自己的情绪,转着轮椅就要离去。
“什么?”轩辕静渊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台阶上,满脸错愕。
“呵呵。”轩辕冥州一声冷笑没有半分解释渐渐离去。
江亭阁内,一阵阵嬉笑声传来,将寒气驱散了不少,湖边有三人围着一个石桌,桌子上放着棋盘。
“诶!不带你们这么耍赖的。”一个身着锦衣的男子,抬手拍开在棋盘上作乱的手。
一旁被拍开手的女子,揉了揉发红的手背,瞪着锦衣男子小声地骂了声小气。
“小傻子,当我面还敢欺负漾漾?”声音有几分低哑,尾调上扬,说不出的慵懒魅惑。
轩辕子君看着对面毫无形象地斜靠着贵妃塌上时不时扇着扇子的白衣男子,冷哼出声。
“闭嘴!不许再叫本王小傻子了!还有本王哪欺负她了,明明是你两合着伙欺负啊~!”
一柄扇子敲在他头上。
“小兔崽子!怎么跟你舅舅我说话呢?”
阎法泽漆坐直身子,拉起黎漾揉着的手看了看。
“啧,你瞧瞧,这都被你拍红了!”说着将黎漾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揉了揉,心疼的不得了。
“小漾漾,咱们不跟他玩儿。”
黎漾对着轩辕子君挑衅地挑了挑眉。
“娇气!”
那日,眼看着黎漾没了气,众人都慌了神,还好阎法泽漆及时出现,不知他用了什么药,耗了他自己大半的内力,才将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