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向着轩辕静渊离去的方向赶去,黎漾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身体竟有几分晃动,心中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战熠安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一如既往地扶住她发抖地身子,眼中满是心疼,那声“娘娘”只怕已经刺痛了黎漾的心。据他所知,先皇后已逝,宫中唯一的娘娘便是太后,可太后在南江安养并未在这宫中,正值战事皇上不可能在这时候立后,宫中也未曾传出过皇后的册封诰命,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皇上的妃子。
“熠,熠安,我们去看看。”黎漾的声音带着颤抖,若是仔细听还隐隐带着几分哭腔。
轩辕静渊赶到皇宫深处的院子,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溢满整个鼻腔,地上倒了十几具侍卫的尸体,鲜血流了一地,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大堂的墙上留着一行字,是梼杌用的特殊字符。在场的都是常年和梼杌打交道的自然知晓写的什么,他们心中满是自责竟然留下了这么严重的漏洞。
“三年之后,人质归还,呵呵。”轩辕静渊低声念着墙上的字,整个人如同浸在冰中,寒气逼人。
“臣等罪该万死,皇上息怒!”众人慌忙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
黎漾赶到时便是这幅场景,还未来得及问清情况,四目相对,那双一向柔情的眼中充满骇人的死气,一股凉意爬上她的背脊。
轩辕静渊一个闪身出现在黎漾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走。战熠安还来不及反应,两人便消失不见。手腕上的痛感让黎漾皱了皱眉,正准备挣开确是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甩在了地上,原来已经进了黎殿,桌子被一齐推翻,上面放置的茶具也碎了一地。
“不是已经打胜了吗?你不是说三年之内绝对安全吗?如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你到底和它们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朕还真未曾想到你有这般好的本事,你究竟是怎么知晓朕将姝儿安置在缘花宫,你心肠还真是歹毒,姝儿她做了什么事让你这样算计她,她如今武功全失再不能习武,身无缚鸡之力你怎么还不放过她!”劈头盖脸的一通责备之后,轩辕静渊摔门而去,不再理会仍旧跌坐在地上的身影。
黎漾痴痴地望着关上的门,眼泪再也忍不住如断了线般掉下来。
“把门再给我锁上,不许她出来,不许人探望!”轩辕静渊的声音传来,却将她打入更深的地狱。
那身“北斗之尊”已是皱的不成样子,衣上那只神情高傲的丹顶鹤也如同笑话。钻心的痛刺激着黎漾的每一根神经,被打碎的茶杯碎片深深插进她的右手掌,鲜血直涌,旧疾再犯,头疼欲裂,但这些肉体上的疼痛远比不过心中的绞痛。
“她为了救你武功全失身无缚鸡之力,那我呢?你可知我为你付出了多少代价。我知晓你一贯向着她,却不曾想你竟把所有的例外都给了她,你贵为帝王,后宫佳丽三千,从前的誓言我可以将它当作过眼云烟,你将她册立为妃我也可以不在乎,可为什么你偏偏要将她安置在缘花宫,你不是说过那里是只属于你我两人的秘密之地,如今你这是将我置于何地?”
鲜血仍源源不断地从伤口流出,染污了衣衫,黎漾已没了那闲工夫去处理,她浑身发软无力,只能靠着顽强的意志撑起半个身子费力挪动,寻了处墙依着,头疼得越发严重了,视线里一片模糊,房中的一切仿佛都在天旋地转,双耳嗡嗡作响,吵闹不堪。黎漾仍旧意识不清地呢喃着,不知是疼得厉害还是心中苦楚,一滴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滴落。
“三年之约,呵呵!若不是我力挽汪澜,你这国早被它梼杌给灭了!如今你竟为了她如此待我,只怕我在边关殊死搏斗几经生死之时,你正和她花前月下把酒言欢吧,你对我可曾有过半对她那般的疼惜?哈呵呵……”呢喃之声渐渐弱了下去,黎漾就这般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喧闹,仿佛有几人在争执。
“皇兄这是作甚?连本王和大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