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言重了,体恤民情本就是天子的使命,如今皇上将此等荣耀的事交于我就是看中我,本世子定不能辜负皇上一片信任。”
县令身边的王师爷此时也开了口:“世子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在府中安顿一下,这马车上的粮草就先交由我们处理。”
魏轩的确身心俱疲,此时好不容易到了柳州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于是对着县令说道:“也好,这粮草就先交由你们去给灾民分配一下,本世子赶了这么多天路也的确有些劳累,就先行休息了。”
王师爷是个知道眼色的,立即派人安顿魏轩,自己则带着粮食先去赈灾了。
魏轩坐在屋内看着给自己收拾东西的下人,累极的他连话都不想说。
可忽然有想起了什么,还是起身去找了小林。
小林此时正在收拾自己的屋子,还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一看就是处女座的吧。
魏轩进来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对小林说道:“小林,等会儿东西收拾好了就给父王传封书信回去,告诉他我们一切安好。我怕父王担心。”
“好,世子爷。”小林停下自己手中的事,欲言又止的看着魏轩。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吞吞吐吐的干嘛?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魏轩总觉得自己这个兄弟对他有些忌惮呢怎么。
“世子爷,咱是不是……也该给世子妃传些书信。她或许还在家中等着你的消息呢。”小林操心的倒是挺多的。
她?她能担心他吗?恨不得他死外面回不去了才好呢吧。
“你自己看吧,想传便也传一封给她吧。”魏轩不想管太多。
“是,世子爷。”小林应下。
“好了,你收拾收拾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去看看赈灾的事。”
说完魏轩就回房休息了。
李培在皇宫中批改着奏折,有一搭没一搭的很三德子说着话。
“你说,魏轩此行会不会有何不测啊。”
“皇上,此行危险是必然的,镇南王世子最近可谓是如鱼得水,连公主都娶到手了,各方势力忌惮又欲除之而后快,都在等他出些差错,魏世子此行怕是困难重重。”三德子的话不无道理。
“朕也知,不过这朝堂之上除了他,朕也想不出还有谁可以胜任此行了。”李培语气颇有些无奈。
“既然镇南王世子都已经去了,皇上就不必再自扰了,只能说一切都是命,最后结果如何就得看他自己个儿的本事了。”三德子宽慰道。
“是啊,有些事也不是朕管得了的,只希望他可以不负所托吧。”李培这么想着倒也没那么强的负罪感了,反正又不是他非让魏轩去的。
魏轩在这边累死累活全然没想到皇帝和诸方势力都在等着看戏。
休息了一天的魏轩终于精神头也足了起来。
自己是来赈灾的,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跟大爷似的享受着,外面的事自己不闻不问怎么让人信服。
再者说他也没忘此行的目的呢。
稍微收拾了一番魏轩便待着小林出门了。
连月的暴雨使得柳州的积水一度没过膝盖,混着泥水的街道人群拥挤,人们都在为了争抢朝廷发放的救济粮而努力。
魏轩看着此情此景皱起了眉头,想不到自己整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这些平民百姓真的还在为了吃饱饭而努力。
这不正应了那首诗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不知道是谁的可悲。
引人注意的是角落里一个瑟瑟发抖的身影。
她不太干净的面容和浑身污渍的衣服让人很难辨认出她是男是女。
可她此时正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