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鸾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凤天澜面容冷峻，并不放心，抓起她的手皓腕。
诊过脉后，他表情才放松下来。
“以后遇到这种危险，万不可逞强。”
“我有分寸的。”顾青鸾忍不住回道。
见凤天澜双眉紧锁，两眉之间都快能夹死苍蝇了，顾青鸾只得改口：“好吧，我知道了，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一定不会出手。”
凤天澜依然拧紧了眉。
顾青鸾皱了皱挺翘的鼻子：“方才你腹背受敌，我担心你嘛，难道只准你担心我，不准我保护你？”
凤天澜听到她说担心自己，身上的冷意倏地消散了许多。
他嘴上却依旧道：“下不为例。”
“知道啦知道啦！”顾青鸾嘴上应着，心里却没有打算照做。
就像他看到她遇险就会忍不住出手相救一样，她又哪里能够眼睁睁看着他面对危险。
凤天澜听到她话语里的不情愿，眉心又蹙了起来。
顾青鸾一看他似乎要继续说这事儿，连忙转移话题：“万金跑到这里来，不是偶然吧？”
凤天澜深深看她一眼。
顺着她的话道：“他方才说这里是飞云神尊的埋骨之地，而他是守护者。”
顾青鸾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不会是说剑神舍利其实埋在这里吧？”
“没错。”
凤天澜把方才万金的陈述全部告诉她。
顾青鸾挑了挑眉：“你信他的话吗？”
刚问完，她便勾唇笑着替他回答：“肯定不信，要不然也不会打起来。”
凤天澜道：“他的话只能信三分。”
“哦？为何这么说？”
“从我们遇到的各种剑阵来看，这里确实像是与某位剑道大能有关，也许就像他说的，这里与剑神凌飞云有关，但他说我是有缘人，可以继承剑神舍利，我不信。”
“为什么？”
“天上不会掉馅饼。”凤天澜言简意赅地说了七个字。
顾青鸾吃吃笑出声来。
“你说的有道理。”顾青鸾打量着山洞，“这里可能确实和剑神凌飞云有关系，但他不像是守护者，更像是掘墓人。可惜，以他对剑法的领悟，他无法独自进入到这个山洞，才会把参加拍卖会的人都丢进来。”
当然，这些只是她的猜测而已，是真是假，尚未可知。
顾青鸾之所以有这个推断，是因为万金所使用的手段太过粗暴。
倘若他要找有缘人，完全可以用别的方式，没必要把人全都放进秘境里头。
这样一来，不仅得罪了那么多人，将全境拍卖行陷于困境，二来也容易暴露剑神凌飞云的安息之地。
这可不像是守护人会干的事。
守护人，必然对墓地主人心怀敬意，不应该如此行事。
“既然来到这儿了，不如我们找找看，是否真有剑神舍利。”
顾青鸾低头瞥了眼碎了满地的石像：“不过若真有剑神舍利，你把人家石像打成渣渣，会不会人家根本不愿意把剑神舍利给你？”
凤天澜反问：“你想要吗？凌飞云的剑道与你的应该有几分相似，若是能吸收剑神舍利，你的剑法应该会更进一步。”
顾青鸾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剑神舍利，谁不想要呢？”
两人在山洞里寻找。
这山洞并无躲藏之处，一目了然，他们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可疑之物。
顾青鸾目光落在被打碎了的石像上。
他执剑的那只手已经断了。
她走过去，捡起断成几截的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