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啊？”
其他人没看到里头的东西，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去瞧。
顾青鸾压下抽搐的嘴角，用两根手指将钵里的东西取出来。
是的，两根手指，不能再多了！
大家睁大眼睛瞧。
离得近的人看清她的手指间捏着的东西，惊呼：“好家伙，果然够‘小’啊。”
“到底是什么？别打哑谜啊。”
站得远的或者视力不好的人没看轻顾青鸾手里的东西，忍不住变得急躁。
顾青鸾看向黝黑年轻人：“你去哪里找来的？”
“就地上找到的，我还特意去弄了这么个钵来装它呢。”
顾青鸾眼角轻抽，她怀疑对方时间花在了找钵上。
“这个应该可以用吧？保证小，一瓶神仙水的药量对它而言是海量。我是不是很聪明？”
顾青鸾：“……聪明。”
黝黑年轻人闻言嘿嘿一笑，神采飞扬。
药童忍不住泼他冷水：“一只蚂蚁，随随便便就能碾死，用来测试神仙水不觉得滑稽？”
一直茫然围观的人这才知道，这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找来的是什么“小动物”。
蚂蚁？
亏他想得出来！
黝黑年轻人一本正经道：“怎会？不要觉得蚂蚁小就脆弱，很多时候，它们的生命力比人强多了，你从楼上摔下来可能会死，蚂蚁却不会，所以，怎么能小瞧蚂蚁呢？”
顾青鸾抿嘴笑道：“有道理。”
药童被他的论断堵得哑口无言，觉得对方是在诡辩，可是说法又让人无法反驳。
顾青鸾道：“时间不早了，早点测试完早点解散。”
其他人纷纷附和：“是啊，赶紧做试验吧，我们想快点儿知道结果！”
在众人的催促下，药童只得道：“为了确保蚂蚁的安全，你把蚂蚁放回去，结果出来之前，你不能再碰它。”
顾青鸾耸了耸肩，将蚂蚁放回小钵内。
“可以开始了吗？”
药童点头。
两只小鸟被分别关在两个笼子里，然后将神仙水倒在笼内的水槽中。
钵内则用刷子刷上一层神仙水。
蚂蚁在里面爬，很容易沾到神仙水。
不一会儿，有一只小鸟率先低头去喝水。
开始只是啄了几口便停下来，过了片刻，又开始喝。
越喝越多，没过多久，水槽便见了底。
有人笑道：“这只鸟倒是识货，认出神仙水不是凡品。”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那只小鸟忽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说话之人的表情瞬间呆滞。
众人惊呼：“它怎么了？死了吗？”
药童暗道不妙。
难不成真死了？
其实只要神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小鸟已经断气了。
药童打开笼子，将其拿在手中，感应不到小鸟身体的率动。
这只鸟真的死了！
他有些慌。
在众目睽睽下，他本能地找借口：“这只鸟是他抓的，肯定是他动了手脚！”
“是吗？你看看另外一只。”顾青鸾言笑晏晏，笑容却不达眼底。
药童猛然转头，发现自己抓来的那只鸟也倒下了！
他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检查第二只倒下的鸟是否活着。
答案自是否定的。
周围哗然一片。
震惊中透着愤怒，全都冲向了药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