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顾小楠顺着他的话问，“难道是长出腿来了？”
中年男人被噎住，露出一副无语的表情：“人又不是蚯蚓，被咬掉的腿怎么可能再长出一截来？”
顾小楠问：“那是怎么了？”
中年男人双手一拍：“虽然没长出断掉的腿，但是那赵小公子再也不会每日疼得死去活来，而且也不再寻死了！那神仙水是不是很厉害？”
顾小楠点了点小脑袋瓜：“这么听着是挺厉害。”
“还有很多事例呢！我……”中年男人余光瞥到排在自己前面的队伍向前进了一些，他摆了摆手，“先不聊了，排队要紧，神仙水每日限量出售，排在后面可就没的买了。”
他挪动肥胖的身体往前挤。
顾青鸾和顾小楠对视一眼。
“娘亲，你信吗？”
顾青鸾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许确实是灵药，我们买来研究一下。”
顾小楠点了点头，小脸上满是期待。
方才那个富态大叔举的例子引起了他的探索欲。
因为人多，等他们排上还得好一会儿，顾青鸾便和惊风打听“神仙水”的事儿。
惊风道：“这是刚出现的吧，以前没听说过圣都卖这玩意儿。”
从惊风口中打听不到更多消息，顾青鸾也就没问。
是驴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买到神仙水的人，十分激动，把瓶子往怀里一塞，宝贝得不得了，满面红光，兴冲冲地离开。
没买到的人则是望眼欲穿。
等顾青鸾他们排到门口的时候，一个小药童从里面走出来，对大伙儿说：“今天神仙水卖完了，大家明日再来吧。”
“啊？卖完了？怎么那么快就卖完了！我都排了快半个时辰了！”
“你们不能多卖一点吗？我还等着神仙水去救命呢！”
“你们行行好，多卖一会儿行不行？”
排在顾青鸾身后的人听说今日神仙水已经卖完，哀嚎不断。
药童神色冷淡:“今日卖完了，明日再来吧！”
面对大家都哀求，他丝毫没有心软。
得到这个回复，众人又是一片哀嚎。
一部分人散了，还有一部分人不甘心，仍然等在原地。
惊风问:“主子，要走吗？如果你们对这个神仙水感兴趣，可以安排人明天过来排队。”
顾青鸾目光落在一个从另外一道门走出来的老人身上。
对方怀里抱着一个包裹，脸色欣喜又慌张，埋着头往前走。
结果撞到了人，摔到地上。
哐当一声，紧抱在怀里的东西掉了出来，包裹散开，滚出个巴掌大小的短口瓶子。
老人顾不上摔疼的身体，慌忙爬起来，扑上去抓住那个小瓶子。
许是瓶塞没有塞好，这会儿瓶塞已经掉落，液体从瓶子里流淌出来，在地面留下一片水渍。
老人见状，浑浊的老眼登时露出绝望的神色。
他控制住不断哆嗦的手，把眼睛对准瓶口，往里看。
瓶内黑乎乎的，看不清，不过拿在手里明显能感觉到重量轻了不少。
老人悲从中来，喉咙里发出呜咽声。
至于和他相撞的人，早不见了踪影。
见状，四周的路人唏嘘不已。
顾青鸾离得不远，隐隐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她走到老人面前，问:“老人家，这个瓶子可以借我看看吗？”
老人下意识地握紧了瓶子，警惕地看向她:“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