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鸾瞧着他瞬间怂了的样子，嗤笑一声，让三人继续说。
这回顾志诚倒是没再打断。
三人说完后，顺天府尹按流程让顾志诚辩驳。
顾志诚怒哼一声：“空口无凭，一派胡言！”
他抬头看向顺天府尹：“府尹断了那么多案子，难道单凭几句话就能定罪？”
顺天府尹点头：“顾家主所言不无道理，你们三个可有物证？”
二十年过去，哪里去找物证？
见三个人支支吾吾说不出来，顾志诚冷笑：“没有证据，就是诬蔑，你们好大的胆子！”
一声厉喝，吓得三人全身发抖。
顾志诚意有所指道：“量你们三个也不敢随意撒谎，这里是顺天府大堂，你们若是受了威胁，大可直说，顺天府尹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我们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言，不得好死！”
其中一人发誓。
可在公堂之上，讲究的是证据，而不是誓言。
顾志诚嘲讽：“死鸭子嘴硬！”
紧接着抬头问顺天府尹：“现在案子已经很明了了，府尹还没有断出结果吗？”
顺天府尹朝顾青鸾投去一眼。
按理来讲，顾家主无罪释放最好，他也就不用得罪顾家。
可旁边坐着的是护国公主，同样不好惹啊。
顾青鸾早就料到单靠三人想要掰倒顾志诚不可能，因此她早有准备。
“府尹大人，我这里还有一人证，可否请她上堂？”
顾志诚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样子，眼皮不由跳了一下。
顺天府尹点头。
不一会儿，苏烈推着一张轮椅进来，坐在轮椅中的赫然是被休弃了的王氏！
看到王氏，顾志诚眼睛霍然睁大。
顾青鸾说的人证是她？
哈，这死丫头莫不是傻了？居然让王氏给她做证？
而三个自首的下人看到王氏，都吓了一跳，他们之前一直被王氏软禁在庄子里，前不久才被顾老爷子的人抓回城里，并不知道王氏的遭遇，陡然看到她，难免感到害怕。
待发现王氏似乎无法动弹，才松了一口气。
“王氏，你把你之前告诉我的当着府尹的面再说一遍。”顾青鸾含笑望着王氏。
顾志诚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王氏不是被她毒哑了，如何开口说话？
王氏看向顾青鸾的眼神充满怨毒，但却真的开口。
她的声音沙哑难听，好在谁都能听清楚她讲的什么。
她三言两语就把当年害君清灵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顾志诚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顾府里都是顾志诚的人，如果没有他的默许，她哪能轻易得手。
更甚者，她会那么迫切的动手，全在于顾志诚的推波助澜。
顾志诚不敢置信地死死盯住她：“胡说八道！老夫何曾做过这些！你不是王氏！王氏误食毒药，早就成了哑巴，怎么能够说话？你一定是别人冒充顶替的！说，是不是顾青鸾让你假扮王氏诬蔑老夫？”
王氏朝他呸了一声：“好一个误食！明明就是你把毒药硬塞进我嘴里！”
若问王氏最恨的人是谁，无疑是顾青鸾。
而第二怨恨的就是顾志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