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志诚阴阳怪气道：“是不是真的，得拿出证据啊。”
柳妙武立刻附和：“对，空口无凭！你这是诬蔑。”
这女人肯定拿不出证据，如果有证据，何必隐瞒至今！
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儿，他的心虚一下子消失，捂着胸口怒指顾青鸾：“顾大小姐当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就因为五皇子当年退婚，你便怀恨在心，如今不但夺了他的命，还要毁了他的名！你这种人，怎配活在世上！”
话音刚落，突然额头上传来一股剧痛，他痛呼一声，手下意识地捂住脑门。
屋顶上，顾小楠心底怒哼一声。
敢骂娘亲，找打！
“谁偷袭我？”
柳妙武目光犀利地扫向四周。
顾青鸾讥诮道：“这里可是御书房，你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靠近吗？”
齐玄宗等人刚提上来的心在听到她的话后，都稍稍放了回去。
御书房如果那么容易接近，皇帝早不知死了几百回了。
柳妙武额头阵阵作痛，本来就受了伤，此时更为难受，恶心反胃、头晕等状症都涌现出来。
他郑重地提醒齐玄宗：“陛下，方才确实有人偷袭微臣，一定要将其抓住，否则会危及到皇上您。”
没等齐玄宗开口，顾青鸾便嗤笑道：“装得跟真的似的，你这是想干什么？莫非是怕五皇子的罪名坐实了，想要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我奉劝你别做梦了，皇上才不会被你这种拙劣的小伎俩骗了。”
齐玄宗觉得顾青鸾所言甚是有理，脸色顿时有几分难看：“柳将军，这里是御书房，禁卫军将此地守得如同铜墙铁壁，哪里有人能暗算你？莫不是你怀疑朕？”
柳妙武一听，惊出一身冷汗，连道不敢。
他这一急，把捂着额头的手给放了下来。
顾青鸾立马笑了：“额头上半点伤口都没有，柳将军的演技真了得，我们都差点儿被你骗了。”
可不是，柳妙武的额头光洁如初，别说伤口，连红印都几乎看不见。
而红印，极有可能是被他方才自己摁出来的。
齐玄宗立刻拉长了脸。
有了顾青鸾方才的猜测，他哪里还不明白，柳妙武确实是在转移话题。
至于为何要岔开话题，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定是怕顾青鸾说出更多的真相，毁了五皇子的名声。
在柳妙武气极喝斥顾青鸾的时候，齐玄宗冷喝一声：“够了！”
柳妙武察觉到皇上的震怒，只得把满腔怒火憋回去。
齐玄宗看着顾青鸾道：“顾青鸾，你说的那些有证据吗？”
顾青鸾道：“自然是有，因为这件事涉及到那些受害人的隐私，一旦消息暴露，也意味着她们的名声会被毁，所以遵循那些受害人的意愿，只有一部分姑娘愿意透露姓名，指认五皇子的罪证。”
“她们在哪里？”
“陛下可以先看看这份血书。”顾青鸾手腕一翻，手中多了一块折叠起来的白布。
内侍上前将白布接过，在齐玄宗的示意下，摊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