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受了伤，反应不及，见对方干脆利落地扒掉自己的衣服，脸颊轰的一下变得滚烫。
她扒男人的衣服为何那么熟练？
凤天澜的紫眸泛着阴郁的光。
“少废话！侧坐过去！”
顾青鸾根本没注意他的表情，不客气地用双手把他肩膀往侧面掰。
凤天澜扭头想要看她。
“别动！”顾青鸾把他的头挡回去。
刚才没来得及处理伤口，后背的伤口还在淌血，此时看上去血肉模糊，而且伤口处的血是黑色的。
这说明那暗器有毒。
方才她给他把脉的时候没注意到。
可能是他身体的伤太重，把这毒忽略了。
顾青鸾变出一盆清水，给他清洗伤口。
凤天澜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感受到有东西在碰触自己的后背和伤口。
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疼发。
然而他的注意力被另外一种感觉吸引住了。
温热的气息轻轻洒在后背，好似一根羽毛轻轻地划来划去。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
顾青鸾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松一点？很疼吗？疼也要忍一忍。”
凤天澜凤目微阖，长密的睫毛抑制不住地颤动：“小伤而已，随便处理一下就行。”
顾青鸾没理他的话。
没看到就算了，看到了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现在他是她的患者，那就得按照她的规矩来！
这种伤口处理起来对顾青鸾而言小意思。
没过多久，她就把伤口清理干净，上药包扎好。
顾青鸾离开床，吩咐道：“你要睡趴着睡，免得挤压到伤口。”
凤天澜立刻把衣服往上拉。
顾青鸾嗤笑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女的，害羞什么？”
凤天澜眼神古怪地打量她。
顾青鸾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接着听到他问：“你经常看男人的身体？”
他自然不是女人，可她是！
她不会以为假扮成男的就是男人了吧？
看男人的身体就一点都不害臊？
凤天澜的眸光微暗，心中生出一股燥意。
顾青鸾道：“我没事看男人身体干什么？不过有时候救人的话确实没那么多避讳，在医者的眼里，无论男女，都只是患者而已。”
凤天澜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青鸾看着他，把在心里酝酿了许久的话提出来：“我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该感谢我？”
“你想要什么？”
“你在拍卖会上拍到的石头！”顾青鸾直言道。
凤天澜眸光闪烁了一下，意味不明地盯着她：“你怎知那人是我？”
“我有我的渠道，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顾青鸾往天上看了一眼，笑眯眯道，“那些圣者可都守在空间外面呢，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你丢出去了。”
男人目光幽深：“你救我只是为了那块石头？”
“唔，也不能这么说吧，在暗楼的时候，你救过我一次，虽然在我看来是多余的，不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出于感激，即使不是为了那块石头，能救的话我也会救。不过嘛，如果要因此付出太大的代价的话，我会重新考虑考虑。”顾青鸾支着下巴笑道，露在面具外面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
看着她比星星更加明亮的眼睛，凤天澜微微失神，少顷，他开口问：“你知道那是什么石头吗？”
顾青鸾审视着他：“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其他报酬都可以，唯独那块石头不行。”
顾青鸾蹙眉：“为何？”
男人意味深长道：“那是准备送给一个女人的。”
“难道是你喜欢的人？”顾青鸾调侃。